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瓚抱頭瑟縮道:&ldo;沒說誰!&rdo;
路口一個馬車上露出一個富態的女子的面容,正是王瓚的媳婦陳氏,陳氏一招手:&ldo;我爹病了,快隨我回家,我在這個必經之路上,等你半個時辰了,快進來,隨我回去!&rdo;
王瓚臉色一苦:&ldo;丈人病了?這一去得幾天呀?&rdo;書齋裡那個美人還沒親熱呢,自己捨不得離開。
&ldo;去幾天怎地?你在外面浪就有時間,我爹病了,你卻沒時間陪?&rdo;陳氏大罵:&ldo;你這個沒良心的狗東西,我瞎了眼睛才嫁給你!&rdo;
王瑞看不下去了,小聲勸道:&ldo;大晚上的,各家各戶都睡了,不要吵了,噓‐‐保持安靜保持安靜。&rdo;
陳氏還是肯賣王瑞幾分薄面的,朝自家丈夫一斜眼:&ldo;痛快上車!&rdo;話音一落,王瓚就跟被索命了一般的,垂頭喪氣的登上了馬車,待馬車開動,簡直像被拉去販賣的奴婢一般的可憐兮兮的回頭望著王瑞。
王瑞目送他離去,五味雜陳的回了家。
躺在綿軟薰香的床榻上,他不禁陷入了沉思,那個道士說自己、堂哥和文順都有黑氣,他和文順好解釋,畢竟在客店被女屍噴過,但堂哥的黑氣哪裡來的?難不成是……書齋裡那個女子?
一夜無夢,第二天一大早,王瑞起床後直奔書齋。為謹慎行事,他連文順也沒帶,孤身一人探一探虛實。
他毫不費勁的翻進院牆,棋順的房間裡沒人,估計是買早點了,那胖子喜歡吃街口的包子,每天必買。
王瑞躡手躡腳的來到臥房跟前,悄悄的舔了下手指,在窗紙上戳破了一個洞,單眼往裡面瞄。
如果是妖怪的話,早晨剛起床,應該是一天最疏於戒備的時候,是妖是魔都要現原型。
床上的幔帳是垂下的,人應該還在睡,王瑞頗有耐心的等了一會,一刻鐘後,那幔帳拉開一道縫,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從裡面走出來。
這眉清目秀的男子,不知出於什麼想法,竟然踱了一個臺步,低聲以戲劇的唱腔道:&ldo;與你春宵一度,勝似千金萬兩。&rdo;
王瑞的下巴差點跌倒地上,揉了揉眼睛,確實是個男人。
真是綠人者恆被綠,堂哥收留別人的小妾,卻不知這女子也不忠於他,繼續睡別的男人。
噁心啊噁心,他呲牙撇嘴,幾步一搖頭的走了,沒抓到妖怪卻抓到人家偷情,一大早的倒足胃口。等堂哥回來,將這個泛著綠光的訊息告訴他,看他怎麼處置。
屋內的男子不知道王瑞來過又走了,仍舊一副唱戲的模樣,種種舉止彷彿在舞臺上表演一般,最後一個亮相,定在大穿衣鏡面前,看著鏡中男子清秀的面龐,他歪了歪頭,忽然怒道:&ldo;他的眉毛不是這樣的,更有英氣才對!&rdo;
雙手痛苦的抓撓著臉龐,將麵皮抓的皺皺巴巴,奮力一扯,竟然將整張人皮扯了下來。
真正的它,渾身泛著晦暗的青灰色,因為沒有嘴唇,鋸齒般的牙齒白森森的露在外面。
取出畫筆,飽蘸墨水,仔仔細細的塗抹那副人皮,尤其是眉毛,師哥的眉毛最是好看,斜飛入鬢,每次登臺都不需要描繪。
它痴痴的畫著,不知過了多久,猛地聽到有敲門聲,棋順的聲音在外響起:&ldo;喂,有包子,你吃嗎?&rdo;
它一驚,立即開啟包袱,將師哥的人皮疊好,重新取出美女的皮,敷在自己身上,轉了圈,一轉身的功夫,又變成了那個美貌丰韻的尤楓。
她婀娜的開了門,打著哈欠:&ldo;一大早的,你倒是殷勤。&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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