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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笛莫名地感到氣悶,可是也只能睜眼看著衣莫染悠然的走出去。
衣莫染微挑的唇角便沒有再放下來過。他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是善良的,但是也不曾知道原來自己也可以如此的惡趣。
走進缺月房間的時候,他唇角的弧度,已經恢復成往日的清淡溫和。
缺月看到他,似乎也沒有用那層面具來對待。衣莫染知道阿笛的身份,也知道她的,只是他們兩人互不知曉,而他當然不會去多說什麼。如此一來,他們兩個在他的面前,自然都不必掩飾什麼。
一直以來,連缺月也不曾看穿他的異樣,只是因為連他自己都將自己完全當作了衣莫染,所以,他沒有破綻。但是對付容老兒的時候已經被缺月看到了他自己都忘記的一面,又因為這兩個過於可愛的年輕人而慢慢燃起了本性——如此還看不穿衣莫染的偽裝,缺月便不是缺月。
她的視線在衣莫染臉上細細打量過,便淡淡收了回去,什麼也沒問。
她不問,衣莫染反而頗有興趣地開口道:“你不是有話想要問麼。”
“現在無所謂了。”她從來也不是個執著的人,從來都淡淡的,可有可無。如果被拒絕,那麼便放棄,她從不知道什麼叫死纏爛打,就如她不懂新月為何會有那麼多用也用不完的勇氣,不停的追著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只是想保護你,不想你知道太多事情。”
“我知道。反正就算告訴我,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何必這樣貶低自己呢,你並不是一般的女子。”
“一個毫無武功的'不是一般的女子'?”
“這種事情,與武功無關。”他淺淺的笑,笑容裡有著讓人安穩的力量,彷彿他的話,不容置疑。這與他之前給人的那種坐看雲捲雲舒的感覺,有著微妙的出入。
“其實……對於你搬到我隔壁那一日的事情……我有些後悔呢。”
缺月明白他說的是什麼,在她隱約間對他有所在意的時候,他退開了。那時候自己便已經習慣性去收斂,放棄。而現在既然已經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其實也一樣,不過是一層偽裝,便連自己也有些混亂,不知自己之前看到的究竟是何人……如此,如何還能再動心?
衣莫染似乎懂得她的心思,並不緊逼,“看來還需要些時間,待你慢慢了解現在的我之後,再作考慮。”
“……為什麼?衣館主,我不明白……”為何突然間又改變了態度,對她這般親近?
衣莫染只是笑,慢慢伸手去撫了她耳邊的碎髮,這樣一個動作親暱得讓人不自在,只是缺月沒有躲開。或許因為她很合適,或許因為他很中意,理由,沒那麼重要。
“是我,或是笛公子,我會耐心等你的選擇,缺月。”
他的口氣,似乎無論她選擇哪一個,都樂見其成。然而缺月微微不解,問:“這與阿笛有什麼關係?”
衣莫染表情微微一滯,隨即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慢慢收回手。
“沒什麼,不用在意。”
阿笛可真是個連近水樓臺先得月都不懂得的傻瓜。
深夜,阿笛在一向的淺眠中,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眼前紛雜著各種畫面,有過去,有現在,有虛幻……也許,還有自己期望的未來。
他的希望是什麼?看著織錦和衣莫染能夠順利在一起,然後放心離開?還是……心裡,其實是希望織錦留下來,兩個人就這樣繼續相互扶持依賴著走下去……
似乎是被自己似夢非夢的想法驚醒——兩個人一直在一起麼?這種想法也許並不令自己驚訝,最初決定救回織錦,將她留下的時候,不就是期望著能夠有同樣拋棄了一切,或者被過去拋棄的人,和他一起走下去……
屋頂突然有細小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