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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卡尼的確聰明,洞察入微。他準確無誤地猜到了大夫對卡爾佩納採取的計劃,他對威脅他的一切都瞭如指掌。
現在娜米爾也承認,就薩卡尼當前所處的形勢來說,卡爾佩納可能是一個特別危險的人。
&ldo;你說到底是為什麼,&rdo;薩卡尼叫嚷道,&ldo;那邊喪命的不是他,而是齊羅納!&rdo;
&ldo;在西西里沒辦成的事,難道不能在休達辦成嗎?&rdo;娜米爾冷靜地回答。
娜米爾直截了當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並對薩卡尼解釋說,從得土安到休安達,兩城相距很近,至多三十多公里,可以經常去。土安在從監獄殖民地休達沿摩洛哥海岸南拐不遠的地方。既然休達的犯人在公路上幹活,或者在城裡來往。去和認識她的卡爾佩納接上頭,使卡爾佩納相信薩卡尼正為他的越獄而奔走,甚至給他一點錢或吃的東西改善一下他在獄中的生活,這些都是很容易的,如果他吃了帶毒的麵包或水果並送命,有誰會為他的死著急呢?有誰會去追究原因呢?
要塞裡少了一個壞蛋,這總不會引起休達總督的過分不安吧!那時,薩卡尼既不怕卡爾佩納洩密,也不怕一心想知道他秘密的安泰基特大夫的什麼花樣了。
總之,這次談話後出現了這樣的結果:一些人為了卡爾佩納逃出要塞而奔走,而另一些人妄圖破壞,試圖早早地把卡爾佩納送進天國,叫他再也逃不成!
主意拿定後,薩卡尼和娜米爾進了城就分手了。當晚,薩卡尼就離開了西班牙,趕回去和西拉斯&iddot;多龍塔會合,第二天,娜米爾渡過直布羅陀小海灣到阿爾黑西拉斯港口,搭上了來往於歐、非兩洲之間的班輪。
就在這條班輪出港之時,從側面駛來了一條遊艇,那艘遊艇在英國海域停泊之前,正遊大於直布羅陀灣裡。
原來是&ldo;費哈託&rdo;號遊艇,在卡塔尼亞港見過這艘汽艇的娜米爾,一眼就認出了它。
&ldo;原來安泰基特大夫在這兒!&rdo;她自言自語道。&ldo;薩卡尼說得對,存在著危險,而且危險就在眼前!&rdo;
幾小時後,這個摩洛哥女人在休達下了船。回得土安以前,她採取了必要的措施,要和那個西班牙人聯絡上。她的計劃很簡單,如果有充足的時間來執行的話,肯定會成功。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事情卻發生了。在大夫首次訪問了休達並幹預了卡爾佩納一事後,卡爾佩納變成了病號,儘管他的病微不足道,可他卻被獲準在監獄的醫院住幾天,娜米爾無計可施。只有在醫院周圍徘徊,卻無法接近卡爾佩納,然而,令她放心的是,既然她不能看到卡爾佩納,當然安泰基特大夫和他的情報人員也是如此。於是,她想這樣拖著不會有麻煩,事實上,只要這個犯人不再次在這塊殖民地上修馬路,就無需擔心越獄這件事。
不過娜米爾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卡爾佩納住進監獄的醫院,恰恰有利於大夫的計劃,並且很有可能一舉成功。
九月二十二日晚上,&ldo;費哈託&rdo;號在直布羅陀灣處拋錨,這裡常受到東風和東南風的吹襲,而汽艇只在這兒停一天,即二十三日星期六一整天。於是大夫和皮埃爾都在上午下船到大街的郵局去了一趟。那裡的郵局自取出有一些等著他們去取的信件。
一封信是給大夫的,西西里的情報人員報告說,自從&ldo;費哈託&rdo;號離開以後,薩卡尼在卡塔尼亞、錫拉庫扎和墨西那都沒有露過面。
另一封信是給皮埃爾&iddot;巴托里的,伯斯卡德在信中說,他的傷癒合得很快,一點兒傷疤也沒有留下,只要安泰基特大夫需要他,就可讓他在馬提夫的陪同下重新工作,馬提夫,這個正在休息的赫刺克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