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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造力, 能把人氣笑, 她拿筆在一個匪夷所思的答案後面寫了大大的問號？這邊的學生剛見面就發現這個李老師是最好&ldo;欺負&rdo;的，說話慢聲細氣，好像不會發怒, 最可怕不過就是聲音冷淡一點, 因此都不怎麼怕她。

李妙對這班鬼靈精的孩子沒有辦法, 決定以後要板起面孔, 再不在課堂上隨便笑了。

她正改完一本再翻下一本，腰間忽然攬上一雙手, 她本能地掙了一下，肩膀上忽然又一重，張子文貼上來，睡得熱燙的臉貼著她廝磨，呼吸噴在她臉上，像一條需要她愛撫的寵物。

她從未養過寵物，感覺新奇，也不知道該怎麼滿足他。

張子文在她臉旁蹭著，什麼話都不說，面板都被他磨得發燥。

李妙臉上起了雞皮疙瘩，忍不住尷尬，咳了一聲道：&ldo;你醒了。&rdo;

張子文&ldo;嗯&rdo;了一聲答應她，卻沒離開。

向來只聽說過起床氣，這種怪癖該怎麼應付，李妙全無頭緒，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腰上的手，還是堅持道：&ldo;你先放開。&rdo;張子文沒有動，問她：&ldo;我怎麼睡著了？&rdo;他隨意得很，好像已經不記得先前有多狼狽了。李妙答：&ldo;&iddot;&iddot;&iddot;哭累了吧。&rdo;

張子愣了一下，繼而苦笑起來：&ldo;我好幾天沒好好睡過覺了。&rdo;他頓了一下，&ldo;一看見你，就覺得再不用忍了。&rdo;

好像哪裡突然劇烈短暫地震了一下，裂開一條深深的縫隙，裡頭有個模糊的人影，是她埋下去的。

張子文抬頭看著她，輕聲問：&ldo;你會覺得我沒用嗎？&rdo;

李妙盯著本子上那個問號：&ldo;你不用管我怎麼想。&rdo;

張子文沒說話，氣氛忽然一冷，李妙不去看他，她看到腰上緊扣的那雙手，好像鬆開了一瞬，卻立時又扣緊，比剛才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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