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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又是狠厲的一棍抽在瘦弱的肩背上,模糊中他彷彿聽到了皮開肉綻的聲音。
「我……我也不知道,可我真的沒有偷,」疼!撕裂般的疼痛讓他的聲音都在發抖。
「哥,你打他有什麼用,他是不會承認的,」楊陽的聲音永遠是溫軟又陰翳,像吐著信子的毒蛇:「就像當初他媽媽也抵死不承認偷了別人的爸爸一樣。」
略帶嘲弄的語調像閃著寒芒的冰錐,狠狠扎進他的心臟!
「你胡說!我媽媽當時什麼都不知道,她才是被騙的那一個!」
他不知哪裡爆發出來的力量,像只瀕死的野獸被霎時被刺激出血性下的兇性,衝上去狠狠把胡言亂語的人撞倒在地上!弱小卻堅硬的拳頭用力砸向對方虛偽的臉!
下一秒,天旋地轉,他被凌空提起來甩飛在了地上,撞到了身後的木椅,鷹爪般的大手撲上來死死扼住了他白皙脆弱的脖頸。
「你還敢還手?我掐死你個災星!」
他胡亂的蹬著腿,掙扎間卻無比清晰的感受到了肺裡的空氣正在被一寸一寸的抽走,抽走……
——「!」
楊月從噩夢中陡然驚醒!借著窗外的雷電,他驚覺自己正坐在寬大柔軟的床上,輕薄的蠶絲被落在腰間,床頭精緻的水晶插花香薰瓶裡還散發著陣陣洋甘菊的馨香。
又是夢……
他在溫馨舒適的環境裡揪著胸口的布料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涔涔的冷汗順著背溝滑落,已經隱隱浸濕了背後的居家t恤。
一定是自己最近太過焦慮還平白無故多了一個傻逼哥哥的原因,才導致他頻頻夢到已經過去那麼久的畫面,他這麼想著,垂下頭把五指插進烏黑的髮絲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已經逐漸冷透的汗水黏膩的糊在面板上,讓他整個人都有些不舒服,他鎮定片刻,突然跳下床,憑著記憶拉開了房間裡的獨立浴室——
剛洗過澡還沒來得及穿衣服的侯擇七擦著髮絲上的水珠,聞聲轉過頭來。
目光交匯的那一刻,楊月感覺天邊的悶雷彷彿咔嚓一聲劈在了他的神經中樞上。
「你、你怎麼……」
侯擇七濃黑張揚的俊眉上還掛著未乾的水珠,襯得他原本深邃的眉眼更加俊美如儔,再往下是平直的鎖骨和結實的胸肌,精壯漂亮的六塊腹肌像是邊緣絲滑又整齊的巧克力,輪廓清晰的鯊魚線像是掛在兩肋的子彈夾,連帶著線條流暢的人魚線,一路蜿蜒至胯間鬆垮垮掛著的黑色浴巾裡。
奶白色的面板與黑色毛巾碰撞出極大的色差,原本就精勁的肌肉線條被燈光照得更加明顯,讓楊月感到一陣撲面而來的窒息。
接著侯擇七挑挑眉,脫口而出的疑問更讓他窒息:「你幹嘛?來撒尿啊?」
楊月咬著牙深呼吸,儘量把自己的聲音剋制的沉著平穩:「你怎麼會出現在我房間的浴室裡?」
「你房間?」侯擇七短促又涼薄的嗤笑一聲:「麻煩你搞清楚,這間房的設計是兩居一衛,浴室也通我房間好麼?」
到底是哪個腦子進水的設計師搞出這麼反人類的設定?還沒下崗麼?
楊月憤憤地腹謗著,卻在人轉過身的一剎那把目光定格在對方胸前的吊墜上,瞳孔震顫。
編法簡潔的紅繩上墜著一塊瑩潤無暇的白玉,被雕刻成了精緻的圓球形,那樣子看上去像是唐裝上的中式盤扣結,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我爸當初讓人把房間設計成這樣,是為了留給沒過門的兒媳婦兒的,結果我剛升高中那年發現自己的性……」侯擇七猛然驚覺楊月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胸口看,突然哽住,反問:「你看我胸幹嘛?好看麼?」
楊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