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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的,侯擇七被他一句撒手逗樂了,晃了晃小臂點醒他:「誰拉你了?我說你這穿的什麼衣服?怎麼還帶勾人的?」
楊月穿的是參加桐花獎舞蹈比賽少年男子獨舞時特意高價訂製的一套水袖舞服,長衫是及膝的墨色,袖身與褲管部分為黑白漸變色,綴著一圈銀鈴和流蘇的紅色腰帶是全身唯一的一抹艷色,可偏偏現在和一顆不知名的扣子死死勾在一起,扯都扯不動。
「我勾你了?」無名的煩躁湧上心頭,楊月張口就槓:「是你走路先甩手的吧?你這人怎麼走路的?以為廁所是t臺啊?」
這小孩……個頭不大,脾氣不小。
換別人遇上這種脾氣的人,免不了和他大吵一架,可侯擇七不僅沒生氣,反而還覺得有點意思。
「那你呢?」他反問:「你穿成這樣來廁所,你也來走t臺啊?」
「你——!」楊月氣得險些口吐芬芳,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跟傻b論短長,嘴裡嘟囔一句「神經病」就伸手去扯腰間的流蘇穗子。
侯擇七的小臂一併被他拽過去,立馬急道:「哎你別這麼扯,扯壞了你可賠不起,我來弄。」
他扒拉開藏在長袖下的手,笑了,一邊扯弄掛在袖釦上的穗子一邊閒聊似的問:「你是主辦方請來的戲班子麼?哪個公司的啊?怎麼穿這麼浮誇……哎我靠,怎麼纏這麼死?你能先把你那個破腰帶解下來麼?」
「你才戲班子!你就不能把你這個破釦子先摘下來?」
侯擇七少爺脾氣上來了:「破釦子?你什麼家庭條件啊就敢管這叫破釦子?今天就是把你人都壓這兒都不一定抵得上這一顆破釦子,你憑什麼讓我摘?」
楊月冷哼著反問:「那你憑什麼讓我解腰帶?」
侯擇七氣笑了:「那行,咱倆就站這耗著吧,反正想去廁所的是你,我可不急,看看誰先憋不住尿褲子。」
「你這人是不是有病?」楊月懶得跟這種嘴欠的槓精在這耗著,他心下一橫,把手從長長的水袖裡掙扎出來,然後一手拉住流蘇結,一手拉住對方的手腕。
侯擇七瞳孔瞬間收縮如針!
楊月用力一扯——
流蘇穗子瞬間脫了線,蜜黃色的貓眼石袖釦「嗖」的一聲飛落出去,不知撞在哪裡發出「叮噹」一聲脆響。
接著楊月冷笑一聲,在侯擇七震驚的眼神中,瀟灑的一甩衣袖,留下一個仙氣飄飄的背影走遠了,宛如一個騰雲駕霧的仙人,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宴會廳的拐角處。
「……」
後知後覺的侯擇七再也繃不住一張好臉,咬牙切齒的暗罵一聲「操」,摸出手機就撥通了安吉的電話。
那邊接電話的速度堪比閃電,張口就是一陣數落:「你小子還知道開機?老孃轉眼的功夫,你又——」
「你先別叨叨了,趕緊找幾個人來8樓宴會廳南邊的衛生間,幫我找袖釦,有個小孩兒給我弄掉了。」
侯擇七擰起濃黑俊逸的眉,深邃的眉眼間透著極其少見的不耐煩。
「哪個公司的小孩兒?我哪知道,罵了我一頓就走了,長得挺好看,就是太兇了。」
第3章 怎麼是你
安吉派了個服務生下來一通好找,終於在走廊一處綠植的花瓶後找到了那顆被扯飛的袖釦,名貴的寶石並沒有受損,但是邊緣的貝母卻有了一道細小的裂紋。
造型師重新幫他把一切整理妥當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侯擇七溜達到大廳裡,與幾個比較熟悉的明星模特和海恆集團的商業合作夥伴打過招呼之後,就坐到了離舞臺最近的桌子上。
婚禮的流程都是千篇一律的無聊,常規流程走完後,節目單上請來的樂隊舞團就登臺表演了,知名民謠歌手、西洋樂隊、還有自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