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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會兒,戚司又精神奕奕,他覺得身體並未達到極限,依舊還有不少力氣。
這不科學。
第6章
他推門而出,沿著花園跑步,想試試自己耐力有多強,沒跑兩圈,忽然聽到吱嘎一聲,旁邊屋子的門開啟,黑暗裡有個模糊的人影從房裡走出來。
「將軍,大晚上的你在做什麼?」那道身影在走廊上站定,詫異開口。
聲音清澈沉穩,音色淺淡。
李嵐殤的聲音。
戚司小跑過去,「子文,我在跑步。」
黑暗中的身影搖晃了一下,朝戚司走近兩步,「將軍,我們不在軍營,你不睡覺,下人們難道要全陪著你不睡覺麼?」
夜色濃厚,將軍府寂靜無聲,黑色的屋簷沉沉地和暗夜融為一體,周圍的房間依舊沒有亮燈,也無任何聲音傳出。
幽暗的光線中,青年走到他身邊。脫掉白日裡寬大的衣裳,戚司才發現他的身材極其瘦削修長,瘦得略過,似乎一陣風吹來就會倒下。
古代書生大多手無縛雞之力,李嵐殤是書生,戚司想,瘦點兒可理解。
戚司歉意道:「謝謝提醒,我不跑了,明天早起再跑。」
「將軍今晚怎麼回來了?」青年似乎很意外,「不是在白柳房裡過夜麼?」
戚司:「……」
事情從何說起呢?
「不想留他那兒,就回來了。」戚司說。
青年沒追問,又道:「將軍為什麼要跑步?」
戚司不好意思:「我想減肥。」
「減肥?」白衣青年似乎很詫異,又確認了一遍,「將軍想減肥?」
戚司嗯了一聲,說:「我回屋睡覺,你也回去,別著涼。」
青年似乎無聲地嘆了口氣,道:「將軍,我有事和你談談。」
戚司詫異。
「進來吧。」青年轉身回自己房間。
戚司遲疑了一下,跟著進屋。
李嵐殤在他身後關上門,後又窸窸窣窣地點上蠟燭。
一燈如豆,驅散了圓桌周圍一圈的黑暗。
戚司環顧四周,房間並不大,收拾得乾淨整潔,和李嵐殤給人的印象一樣,十分有條理,有潔癖。東西不多,唯一引人注意的便是書架上的書,堆了一面牆。
是個愛書之人。
戚司收回目光,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人身上。
白衣青年披散著如墨長發,神情淡然,身姿閒適。若說白柳如明月高懸,故作姿態,李嵐殤則若蒼松青竹,閒適寫意。除開容貌,氣質一個刻意,一個自然,孰優孰劣,高下立見。
戚司道:「有匪君子,如琢如磨。」
白衣青年動作一頓,聲音冷冷清清,「將軍,你在調戲我嗎?」
戚司嚇了一跳,連忙說:「怎敢?我就誇誇你。」
「誇我?」暖色的燭光裡,青年眯起眼睛,身上那股子自然寫意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種危險的氣息。那股氣息在光與影的交錯中更為明顯曖昧,像一頭獸,在看不到的地方隱忍潛伏。
戚司解釋:「我覺得,你比白柳好看。」
「你把我和一個青樓妓子相比?」
戚司:「……」
渾身是嘴都說不清,無奈放棄。
青年湊到他面前,眼睛幽深無比,「將軍,你的意思是不喜歡白柳,改喜歡我了?」
「不是。」戚司被他氣勢所攝,後退兩步,避開他的鋒芒,「我誇你好看,怎麼就生氣了?」
「沒生氣。」青年站直身體,淡淡道,「就是有點意外,將軍以前從不覺得我好。」
「是嗎?」戚司哈哈乾笑,「或許燈下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