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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嵐殤跟在戚司身邊,納悶兒道:「將軍,我們去那邊做什麼?」
戚司道:「買只簪子。」
「送給白柳?」李嵐殤說,「那走錯地方了,那些店鋪全賣女人的物件。」
「就買女人用的簪子。」
李嵐殤露出詫異的表情,開啟摺扇遮住半張臉,「女人用的簪子?將軍打算送給誰?」
幾天相處,戚司和李嵐殤算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便道:「那天去花街遇到一位姑娘,不小心弄掉了她的簪子,要賠給人家。」
端詳戚司面色片刻,李嵐殤問:「僅此而已?」
不得不承認,李嵐殤心思敏感、觀察細微,戚司佩服。
他放慢腳步,不好意思道:「我對那位姑娘一見鍾情。」
李嵐殤:「……」
原本風度翩翩、閒庭信步的藍衣青年驚訝,「一見鍾情?」
戚司咳嗽一聲,點點頭,把當日相遇的情形簡短說了一遍。
李嵐殤不敢相信,「將軍放下了白柳?」
「我不喜歡他。」戚司坦然道,「醒來後不記得他了,見到也沒有動心。」
李嵐殤目光裡劃過探究的光芒,似在琢磨他話語裡真假,「既然已經放下,將軍又何必去赴約?」
戚司道:「去做個了結,我與他淵源頗深,最後幫他一把吧。」
刷地收起摺扇,李嵐殤俊秀的臉上浮現一抹淡笑,「希望將軍說到做到。」
「當然。」
李嵐殤又問:「將軍一見鍾情的姑娘,姓甚名甚,家在何方,做何營生?」
戚司無奈:「我也不知,她不肯說。」
李嵐殤眯起眼眸,「既在花街相遇,又單獨行走,難不成是哪家青樓的姑娘?」
晴天霹靂。
戚司當場呆住。
第8章
對、對啊,光顧著一見鍾情、念念不忘去了,怎麼忘了這一茬?
說起來,那姑娘美麗無比,說話直白,絲毫沒有女兒家的嬌羞,而且氣質隱隱帶著一點騷……是有那麼一絲青樓氣質。
戚司越想越覺得有那種可能,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饒是他出身二十一世紀,思想前衛先進,也不由為了難。哪怕在現代,做妓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他可以理解姑娘嫁過人、失過身,然做過妓……想想就心抽抽。要說一點也不介意,那是自欺欺人,是個男人都會介意。
他娶那姑娘,打的是明媒正娶、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念頭,不是納妾,也不是隨便玩玩兒。
他心思翻湧半晌,忽然又想:不,正經女兒家哪有自願做妓的,特別在古代,十有八九都是不得已。歷史上的青樓妓子,絕大部分都想從良,反而在現代,原本人人平等,生存機會大把,餓不著穿得暖,偏偏有些人為了物質,去當小三,去賣身,去做別人的玩物。
戚司覺得,那姑娘就算是妓,應該也不是自願,是個可憐人。
想通了,心裡的負擔便消失了。
他雲淡風輕道:「就算是哪家青樓姑娘,那又如何?」
李嵐殤訝異:「將軍不介意身份?」
戚司看他一眼,詫異道:「如果我介意身份,就不會和白柳相戀,甚至想娶他為妻。」
要知道,白柳也是名妓子。
街道上脂粉的香氣隱隱散在空中,甜甜膩膩。李嵐殤不知想到什麼,眉目舒朗,神情明媚,「說得也是,將軍何曾以出身論交?若是將軍介意身份,又怎會和我在一起?」
嗯?
戚司聽著話裡有話,好奇道:「你什麼身份?和我怎麼交上的?」
春日明媚,暖風習習,藍衣青年褒衣博帶,露出自戚司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