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頁)
「將軍為什麼突然這麼說?」白柳艱難道,「有人在將軍面前說三道四嗎?」
戚司:「有。」
白柳:「誰?」
戚司:「你自己說的。」
白柳怔然,片刻後垂下頭,「將軍剛才偷聽我的話?」
戚司嘲諷地笑了笑,「不要說得那麼難聽,我出來走走,結果無意中聽到你和下人說我壞話……既然這麼委屈,我也不強求啦。」
他站起身,「以後也別來找我。」
「將軍。」白柳著急。
戚司充耳不聞,抬步往外走。
後面傳來匆忙的腳步聲,白柳飛奔到他身前攔住他,「將軍不原諒我嗎?我從頭到尾都沒有騙過將軍,沒有接受將軍的愛意。」
戚司一頓,原身和白柳如何相處他不知曉,可剛才白柳的確表過態,要分開睡,擺明瞭不喜歡。
「那就是我犯賤,自己湊上來遭嫌棄。」戚司搖著頭笑,「不關你的事,你無辜,你沒錯,行了吧。」
抬手揮開白柳,戚司跨過門檻。
「將軍真要走?你曾經答應我的事呢?」白柳在後面喊道。
戚司疑惑轉頭,「我答應過你什麼事?」
白柳走過來,目光滿是期待,「將軍曾經答應我幫我脫掉賤籍,娶我為妻。如今我不盼著將軍娶我,可不知幫我脫籍的承諾,還作不作數?」
戚司:「……」
戚司震驚地盯著他,難以想像兩人鬧得如此難堪,他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或許,是拿東西拿久了,變得理所當然?
「作數個屁!」戚司忍不住爆了粗口,「真當我冤大頭啊!」
實在懶得和白柳理論,戚司快步離開,噠噠噠地下了樓,完全不理會後麵人的呼喚。
出了碧波閣的門,吵鬧聲遠去。
夜色濃重,夜風微涼,發熱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些。
戚司的心情慢慢平復,隨後又覺得納悶兒,剛才自己似乎也太生氣了些,就好像身體裡殘留著某些情緒,受到刺激後控制了他。
難道是原身的感情還在?
戚司摸了摸胸口,「別生氣,為那樣的人生氣不值得,何況不是你自願的麼,願賭服輸啊。」
自我勸解一番,心裡的鬱結消散。戚司打算回家,然後又遇到了難題。
回家的路該怎麼走?
戚司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現在夜色籠罩,他更分不清東南西北。憑著記憶走了一截路,走著走著不知道走到了哪裡。
旁邊有一道河,河上架著一座拱橋。
咻——砰——
一束煙火劃破夜空,在漆黑的天幕上炸開,閃亮的斑點如花綻放。
咻——砰——
又是一朵炸開,光影在粼粼的河面上閃爍。
旁邊的行人紛紛佇立,抬頭望天,「呀,放煙花啦。」
戚司隨遇而安,反正找不到路,乾脆就站到橋上抬頭看煙火。
在煙火盛開的剎那,在河岸樹枝燈籠映照的地方,眼角的餘光,又掃到了傍晚那張讓他一見傾心的臉龐。
戚司猛然轉頭看去。
橋頭邊走來一名女子,穿著紫色紗裙,正是傍晚見到的那名,朦朧的光線裡,她從橋頭匆匆走來。
見到那女子的瞬間,戚司立即將白柳拋到九霄雲外。
或許是男性求偶的本能作祟,戚司迅速想出一個搭訕辦法——閃到女子必經的路上,等女子經過時故意碰她一下,然後伸手扶住她,故作驚訝道:「咦?是你!」
再順便套套近乎。
想想看,漫天煙火,小橋流水,花前月下,如此美好的相遇,一定能展開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