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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司直視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明亮璀璨,熠熠生輝,那是一往無前的決心和勇氣。
戚司道:「好。」
第二天,戚司帶領大軍圍困雍和,卻沒進攻,派李嵐殤三人進城談判。
隨著太陽的移動,戚司的心越來越沉。
李嵐殤和他一起相濡以沫,不是親人勝似親人,如果他死在雍和……
戚司勒緊韁繩,眼中劃過一抹殺氣。
草原烈烈的風呼嘯而過,捲起黃沙漫天,旗幟和將領們頭上的紅纓也在隨風擺動。
蒼鷹在天上盤旋。
忽然間,雍和城的城樓上響起了遼遠的歌聲。
戚司仰頭而望,一位身著碧綠衣裳,頭戴北戎絨帽的女子站在城樓上唱歌。
一隊士兵圍著她,隨她一同歌唱。
「將軍,那是北戎三公主。」被降的北戎叛將小心翼翼地說道。
戚司用劍指了指前方,「他們在唱什麼歌?」
叛將道:「一首祭曲,祭奠狼神的祭曲。」
戚司點點頭。
就在那個瞬間,城樓上的三公主跳了下來,摔死在城門前。
跟著她唱歌的人也紛紛從城樓上跳下。
慘烈的景象讓眾人驚呆了。
又過了片刻,城門大開,幾個貴族簇擁著李嵐殤,面色惶恐又不安地朝外面走來。
眼看著要踩踏三公主的屍體,戚司拍馬而上,呵斥道:「站住!」
幾個貴族嚇得待在原地,磕磕巴巴地說:「將軍,我們是來投、投降的……」
戚司對那幾個王族道:「你們的選擇是正確的,三公主也值得尊敬。來人,把三公主等人的屍體收斂好!」王族中一個女的忽然大哭起來。
另外一個王族戰戰兢兢地捧著一個盒子上來,跪在戚司的馬前,「這是單於的頭顱,請將軍收下。」
戚司沉默片刻,收下了這個投名狀。
開啟盒子,單於死不瞑目,眼睛睜得老大。
曾經想過手刃仇人的那一天,無數次想過如何殺掉單於,可沒想到,單於會死在別人手裡。
戚司覺得不甘心,然而又想到,單於國破家亡,死在自己人手中,恐怕到死都滿懷怨恨,便又釋然起來。
往日與父兄相處的一幕幕在眼前劃過,那些快樂,那些悲哀,那些仇恨,在胸口湧動著。
戚司眼眶發紅,望著這顆日思夜想的頭顱,內心激動,他仰天道:「父親!哥哥!我為你們報仇了!」
說完,戚司拍馬進城,身後計程車兵也跟著一擁而上。
這場持續三年的戰役,終究以王族叛變殺死單於,開城投降而告終。
進了城,問過李嵐殤才知道。李嵐殤進城勸降,裡面的人果然已經亂成一團,他只稍稍許諾了一些,早就有了投降心理的幾個王族便衝進王宮逼迫單於投降。
然而單於不肯,雙方發生爭執,單於直接被殺。
王族們乾脆直接割掉他的頭做投名狀。
三公主眼見一切,哀莫大於心死,不願苟活,跳樓而死。
「到是個烈女子。」戚司感慨道,忽然間,他對北戎似乎沒有那麼仇恨了。或許是報了仇的緣故吧。
北戎也是人,有喜怒哀樂,有貪生怕死的,也有寧死不屈的。
如今納入大禹版圖,裡面的子民也該好好教化,或許多年後,就不再仇恨和殺戮……
拿下雍和,戚司留下一部分人便班師回朝。
如今外事已了,該做家事了。
至於如何治理北戎,那是皇帝和狗太子的事,和他不相干。
他是小板凳和小珠珠半歲時候出來的,出來三年,如今小板凳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