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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一下，蹙眉抬起頭來看向窗外，“她想知道？”她是指蘇青末。

尹洛凡順著他的目光也望向窗外，說：“我也想知道。”

良久沒有聲音，半響，只聽尹國強說：“那樣東西在祁西山上那座古廟裡。”

尹洛凡沒說話，等著他說下去，尹國強輕笑了一聲，看穿兒子的心思，又補充了一句：“古廟後院有棵香樟樹，現在應該很大了……那樣東西就埋在樹底下。”

***

他原以為那樣東西必然是什麼奇珍異寶，至少對父親或是蘇老都是意義重大，不可或缺的東西，卻沒想到是一樣長埋地下數十年的玩意。

去了趟祁西山，走進那座古廟，尹洛凡只想到那句詩“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山上的空氣很好，清新得尹洛凡巴不得多呼吸幾口，心裡猜測著那樣即將知道的東西，當初父親和蘇老把那樣東西放在這裡，看來用心良苦……

後院的那棵樟樹確實長得很高大了，蓋住了很大一片天地，尹洛凡望過去，那兒已經絲毫沒有曾經動過土的痕跡……

尹洛凡跟廟裡借了一個小鏟子，又去井邊打了一大盆水，因為怕直接用鏟子會破壞了地下的東西，萬一是些易碎的東西呢？所以決定用水打溼之後小心翼翼地翻開土來。

他不知道那樣東西到底是在樹下的哪個方位，便一個個地方地挖，直到挖到——

一個上好的白底藍釉的瓷瓶，瓷瓶上刻著四個字——妻謝婉儀。

尹洛凡隱約記得蘇青末的母親好像是姓謝。難道這就是青末一直在找的她母親的骨灰瓶！他記得青末曾說依稀記得母親是個喜歡清靜高雅的人，蘇老頭子看起來是瞭解他這個妻子，給她的骨灰一個如此精緻的安置……

可為什麼會如此？蘇青末曾經一直恨自己的父親，說他風流，這裡面又有什麼故事？會不會……和他父親有關？

正在想父親，蘇老，謝婉儀三人之間的關係，只聽到“尹洛凡”三字，熟悉的聲音，驀然回首——

柳榆站在後院門口向他這邊望過來，她變了，頭髮高高盤起，一身華麗，雍容華貴，完全不再是當年那個打扮嬌豔的女孩子了。

她的面色也不再似以前那般光澤紅潤，尹洛凡心底一怔，是他……們，毀了她。

“怎麼，不記得我了？”柳榆輕笑了一聲，朝他這邊慢慢踱步過來。

尹洛凡看著她慢慢靠近的腳步，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像是曾經的回憶正踏著愧疚的步子朝他逼近。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問，他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乾澀。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以一抹輕笑代過，仿似完全不記得當年離開時自己所發過的誓，她說：“我來問你一個問題。”

……

***

柳榆把尹洛凡帶回自己在蘇城新購置的別墅，看來她現在很富有，尹洛凡可以從別墅的氣派，和裡面的歐式皇室裝潢中看出來。

柳琴也搬過來住了，尹洛凡一進屋子，就看到柳琴怨忿的目光。柳琴從樓梯上走下來，她圍了條黑色的圍脖，面色看上去不怎麼樣，全然沒有了曾經不可一世的模樣。

柳榆是特地把尹洛凡帶回來的，因為柳琴要見他。

“青宇在哪？”柳琴一見到尹洛凡就開門見山地問，她的聲音裡有一絲憂色，卻又怕尹洛凡聽出來似的，硬是把柔軟的一面藏了起來。

尹洛凡覺得好笑，自從他去香港後就沒再見過蘇青宇，怎麼可能知道他在哪？

見尹洛凡不回答她又問，卻是厲聲的質問：“他曾經是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可你已經把蘇氏都搶了，他已經一無所有了，這些年你玩他也玩夠了，你為什麼還要趕盡殺絕！？”

尹洛凡這下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