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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寧嬌嬌當場反嘲了幾句,其中更有『人家住在海邊都沒你們管得寬』『不開口前,倒也以為你們是什麼正常神仙』等金句,恰好被北芙聽見。
同為天宮女仙中格格不入的存在,一來二去,陰差陽錯的,性格、身份差異巨大的兩人倒是變為了朋友。
「我有事在身,不能陪你多逛了。」臨走前,北芙凝眸看著寧嬌嬌,想起偶爾在趕去正殿時聽見的隻言片語,猶豫著,終究提醒了一句。
「月落河下的那片荒地實在太過偏僻,你若想看風景,不如拿著我的短刀去北海,海底雖然沒有什麼草木花草,卻有珊瑚旋渦……況且,有我的短刀作為信物,他們也不會怠慢你,豈不比在那荒地舒服多了?」
北芙沒有說太多,畢竟有些話聽得零碎,她也雲裡霧裡。
往日裡,北芙甚至從來不把離淵與鴏常的討論放在心上,他們腦子轉得快,北芙懶得想那許多計謀,她只管打架。
當年那場為離淵奪得天帝之位的帝君之戰便是如此。
只是現在寧嬌嬌是她的朋友,北芙不想讓自己的朋友吃虧。
「放心吧。」寧嬌嬌心中升起暖意,「我來這裡,帝君是知道的。」
泡沫
北芙聞此也鬆了口氣,安心離開了。
兩人告別後,寧嬌嬌沒有多想,再次踏入了月落河下的那片荒地。
周遭的環境仍是一片迷濛的昏暗,零星閃爍著點點的光,寧嬌嬌熟門熟路的找到了那間外表荒敗的屋子,敲了敲門:「禹黎?在——」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門就被推開了。
禹黎仍是那身白袍紅衣,對著寧嬌嬌打了個哈欠:「你怎麼來的這麼早?」
少年靠在床邊,星星點點的光模糊著照進屋內,更將他俊美張揚的五官襯得深邃。
也許是很久沒和人說話,他開口時,聲音有些沙啞,非但不讓人覺得刺耳難聽,反倒無端帶著一股慵懶,像是一隻吃飽饜足後懶洋洋地窩在自己地盤上打滾的貓兒。
只不過,他的屋子有些簡陋就是了。
「不是說好今天一起研究能不能將常花水中種植嗎?」寧嬌嬌沒有拍了拍手裡的工具,「我可是特意找人要了北海的海水來呢!」
禹黎被她逗笑:「不急。」他說,轉而隨手向木桌上一撈,接著極為順手地將東西扔到了寧嬌嬌的懷中。
寧嬌嬌接住了東西,沖他揮了揮:「無功不受祿?」
「生辰賀禮。」禹黎言簡意賅,「你可以開啟看看。」
寧嬌嬌也不與他客氣,抬手便開始研究機關。
據說禹黎曾惹怒離淵,被他懲罰輕易不能離開這片荒地,別人也不能輕易進來,再加上木匣上特有的紋路,寧嬌嬌一眼就看出,這木匣是禹黎親手所制,其中的機關精巧更是他自己的設計。
寧嬌嬌當然能用法術直接將盒子劈得粉碎,只是這樣便沒有了本該有的意趣。
她索性放下手中的東西,專心坐在桌旁解鎖起來,禹黎也不做別的事,坐在了寧嬌嬌對面,專心看她解鎖。
「你怎麼知道最近我要過生日了?」
「那人鬧出那麼大動靜,九重天上根本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禹黎輕嗤了一聲,手指搭在桌面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你就這麼來找我,他真的不攔你?」
寧嬌嬌抽空抬頭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不攔。」她繼續低下頭,專心地解鎖手中的木匣。
「他還讓我在你面前少提他,免得你從此再不理我,破壞了我們兩個的友情。」
禹黎撇撇嘴,懶得扯出虛假的表情:「假好心。」
無論真情假意,禹黎不否認自己在寧嬌嬌面前愈來愈不加以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