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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樹不覺得這算什麼問題,但畢竟伏黑甚爾問了,她還是認真回答對方:「他們不適合。惠不能卷進這件事情裡,太危險了,他會死的。」
「對面很會說瞎話,夏油傑又是個容易鑽牛角尖的人,我怕他會因為腦花的花言巧語又開始苦夏。」
「五條悟的事情很多,平時又要出任務又要教學生。不能因為他很厲害就把所有的工作都扔給他,這樣反而會拖慢整體的進度。」
「你最合適啦!又能打又能跑,還很會設圈套,腦花肯定不能策反你。你只是去調查這枚釘子,又不和腦花正面打,只要你不自己尋死,腦花肯定殺不了你的。」
「銀古說過,人類是很脆弱的生物。和他們打交道的時候要比平時更小心一些,要像照顧剛撕裂的傷口一樣小心。」
千樹一直牢記著銀古的叮囑,和人類相處時拿出了她最大的耐心和好脾氣。否則早在天元把她從地獄裡拉出來的瞬間,千樹就先把那些在場的老頭子全殺了,再把那根老木頭切片泡鹽水。
能成為災禍和死亡代言人的『亡者』,能是什麼好人?
純粹是銀古教得好,才讓千樹的人性被固定在『善』的一方而已。
聽完小姑娘認真的解釋,伏黑甚爾拿著釘子的手挪開——他視線裡的千樹,頓時不再被一抹虛化的紅色遮蓋。伏黑甚爾好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孩子那般打量她,直到千樹都開始納悶他為什麼一直盯著自己開始。
伏黑甚爾把釘子往自己口袋一放:「這單我接了。今天就開始調查,這個月結束之前我會給你回訊息。」
說完,他轉身從陽臺跳了下去。這裡是五樓,千樹有點擔心自己『大兒』的腳踝,趴在陽臺欄杆上往下瞄了兩眼:伏黑甚爾平安落地,倒是一點事都沒有。
身為天與咒縛,伏黑甚爾本身沒有絲毫咒力。高專內部那些森嚴的結界對他來說就像個擺設,只要伏黑甚爾本身沒有想著非要殺誰的話,就算他在高專內部來來回回遛彎,也很少有人能抓住他。
他一抬頭,就看見張漂亮的小圓臉從五樓陽臺上探出頭來。伏黑甚爾挑眉,沖千樹比了個數錢的姿勢——小姑娘皺著鼻子,慢吞吞把腦袋縮回去了。
伏黑甚爾頓覺心情愉悅,轉頭再看整個高專都順眼了很多。
——
送走伏黑甚爾之後,千樹也不想繼續呆陽臺。雖然知道這是新修好的陽臺,但是隻要想到之前從陽臺上摔下去的事情,千樹多少還是有點心中慼慼。
千樹回到屋裡,五條悟已經洗好躺在床上了。他頭髮沒擦,濕漉漉的貼在臉上,長而上卷的雪色眼睫也透著水汽。
白色浴袍鬆垮掛在他身上,露出來的一小節胳膊上有流暢而漂亮的肌肉線條。
察覺到千樹進來,五條悟仍舊繼續翻著自己手上的繪本:「談完了?」
「談完了,」千樹給自己倒了杯蜂蜜水,道:「我拜託伏黑甚爾幫我去調查那枚釘子。」
「那不是普通咒靈可以擁有的東西,我懷疑那東西和兩面宿儺有關係。」
「兩面宿儺?」
按在繪本上的手指停頓了一下,五條悟抬眸,蒼藍色眼瞳隔著墨鏡,情緒晦暗難辨:「他也參與其中?」
「不知道。」
千樹搖頭:「我甚至都不知道那群咒靈想要幹什麼。我和兩面宿儺也不熟,搞不懂他們為什麼要一起針對我。總之,先把那枚能強行破解契約的釘子搞明白是怎麼回事,我不想再次失去人性了。」
五條悟面色微凝。他沉吟片刻,然後又露出若無其事的表情,繼續低頭看繪本:「我好歹是你的監護人,這點事情依賴我一下也可以。」
千樹眨了眨眼,沒太懂五條悟為什麼突然說起這種話來。太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