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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子衿低著頭，遲遲沒有出聲。

他卻忽然不耐煩起來，伸手逼迫她抬起頭，一字一句，&ldo;我再說一遍，有我在，你不需要站在我前面。&rdo;

她卻撇開目光，沒有看他，用低得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說：&ldo;好。&rdo;

iris和司機過來的時候，蕭致遠還在陽臺上和父親打電話，因為掩著門，桑子衿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只覺得蕭致遠的表情十分嚴肅。過了一會兒，蕭致遠推門出來，示意iris可以帶樂樂走了。小傢伙被抱走的時候，可憐巴巴地轉向媽媽，&ldo;今天是凌玫萱的生日，媽媽你會接我去嗎？&rdo;

iris默默她臉頰，安慰說：&ldo;阿姨會帶你去的，好嗎？&rdo;樂樂捂住耳朵搖頭：&ldo;我要媽媽去！&rdo;蕭致遠微微板著臉走過去，掰下女兒的手：&ldo;樂樂，媽媽的腳流血了，不能走路，還有，不能對阿姨這麼沒禮貌。&rdo;

桑子衿到底不忍心讓女兒失望，一瘸一拐地走到樂樂面前，笑著說：&ldo;樂樂，下午媽媽一定去接你。&rdo;

小姑娘這才放心，轉身撲在lris身上，乖乖地說：&ldo;阿姨，我們走吧。&rdo;

iris逗她，&ldo;為什麼一定要媽媽呀？&rdo;

樂樂認真地說：&ldo;因為凌玫萱誇我媽媽好看，像我的姐姐。&rdo;

&ldo;哦，所以才要炫耀吧。&rdo;iris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ldo;不是炫耀！不是炫耀！&rdo;樂樂強調，&ldo;是高興！&rdo;

小姑娘逗得全屋子的大人都笑了，桑子衿卻淡淡轉頭，&ldo;要不你去上班吧？讓iris送我就行了，我沒什麼事。&rdo;

他大概是忙，也就沒再堅持，簡單地說：&ldo;檢查完給我打電話。&rdo;

iris開著車，笑著問桑子衿，&ldo;度假好玩嗎？&rdo;

她只覺得今天的桑子衿有些奇怪，神色不冷不熱的，彷彿帶著什麼心事，於是又安慰說：&ldo;你放心吧，蕭總能處理好的。&rdo;

桑子衿微微眯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很久，忽然說：&ldo;徐小姐，你認識蕭致遠多久了？&rdo;

驀然聽到&ldo;徐小姐&rdo;這個稱呼，iris一驚，幾乎要踩下急剎車。她很快鎮定下來，勉強笑了笑，&ldo;三……三年了。&rdo;

&ldo;不止三年了吧？&rdo;桑子衿淡淡地說，&ldo;你們不是校友嗎？&rdo;

iris終於踩下了剎車，臉色慘白，&ldo;你……怎麼會知道？&rdo;

桑子衿看著她有些慌亂的神色，心下有些抱歉，可她不得不硬起心腸，&ldo;徐慧，這麼多年的時間，花在這樣一個男人身上，值得嗎？&rdo;

徐慧……徐慧……她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只因為蕭致遠習慣叫她iris，她也就適應了，幾乎忘了原來的一切。

&ldo;其實你心裡很討厭我，是不是？你覺得我不夠珍惜這個男人，覺得我經常無理取鬧，覺得他對我太過容忍，是不是？&rdo;桑子衿依舊步步緊逼，&ldo;覺得我根本配不上他，是不是？&rdo;

&ldo;不，不是！子衿，我不是‐‐&rdo;

良久，iris的情緒徹底平靜下來。&ldo;我一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