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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屋子連個擋風遮雨都做不到,替小孩上完了藥,於迢迢本欲將他帶到客棧去,可孩子只是搖頭拒絕,說什麼也不肯。她只能就此作罷。
崔晗一直默不作聲,直到離開之際才問了他幾句話。
回去路上,於迢迢問:「師兄,你可有發現什麼?」
「長樂觀就算是站在神像之下,也並無半點靈氣,那小孩身上有,但是幾乎為不可聞。」
想起方才小師妹為他上藥時,那小孩袖下不經意露出的那一塊完好無損的面板。
崔晗斂眸,噤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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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迢迢第二日是被街邊嘈雜的聲音吵醒的,她起身推窗,瞧見百姓們湊成一團,嘴裡似乎在咒罵著什麼。
她下了樓,隨便捉了一人詢問,這才知,是今早城西竟然塌了一塊,還吹進了風沙。
這對於多年不受風沙侵擾的從極城來說可是大事,而且說是城中還有兩人染上了和十年前一眼的怪病。
所有人都將此事歸結到了那躲在從極廟破草屋裡的孩子。
從前,那孩子身上的怪病不會傳染,城中百姓倒也是能容忍幾分;如今這齣了事全部賴在了那孩子頭上。
問了那孩子的去處,於迢迢立馬趕去,身後是崔晗急促地叫喚聲。
於迢迢是在城門處找到他的。
大概是怕被傳染上怪病,一干人不敢上前,只是將手中的東西砸向孩子,更有甚者丟了點燃的爆竹。
小孩周圍被圍得水洩不通,於迢迢根本擠不進去,似乎瞧見她焦急的模樣,崔晗腳下一頓,帶著於迢迢直接從百姓頭上翻身而過。
可無妄門有規矩,門中弟子不可隨意傷了凡人,是以崔晗也只是拔劍作勢唬退了旁人。
於迢迢立刻起身查探。
那孩子奄奄一息,呼吸微弱得幾不可聞,她忙讓崔晗開路,將孩子帶去醫館。
一座城內三家醫館沒有一個願意收留。
於迢迢無奈之下只好將他帶回從極廟,她在一堆草垛裡找到了一堆草藥,一股腦塞到崔晗手中,急切問道:「這些能用嗎?」
崔晗低頭一看,這些只是普通的雜草,其中摻雜的幾根草藥基本上都快枯死了。
這孩子身上都是潰爛根本看不出青腫,於迢迢翻找半天發現沁出血的傷口並不多,可她方才分明看到了他身上沾有血跡。
瞧見他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應該是傷到了內臟。
崔晗默不作聲,掌心化了些靈力,本欲碾碎草藥,可這靈力卻奇蹟般被孩子吸收了過去。
修士的靈力雖然能渡給修士療內傷,但若是渡給凡人幾乎等於送他去死。可這人卻沒半分不適的模樣,反倒有了些精神。
他想開口,可喉嚨發不出半點聲音,只能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他艱難地朝草垛後頭走去,從下面翻出了一個大約兩三尺長的木雕。
這似乎只是普通的木材所刻,除了一個人形之外再也看不出其他。
瞧見他吃力的模樣,於迢迢想要上前幫忙,卻被崔晗攔下。
他朝她搖了搖頭。
小孩將草垛推到,露出一張破舊的小桌子,一邊的桌角還是用石頭踮起才勉強保持平衡。
他小心翼翼將木雕擺在桌上,緩緩退後,朝它叩拜。
緊接著木雕上閃過一道金光,將孩子籠罩住,潰爛的面板褪去,轉而變得完好如初,連之前破損的傷口都消失了。
於迢迢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是?
小孩起身扭過頭,
面前是一個孩子乾淨白嫩的臉龐,他笑了笑,輕聲說了句「謝謝」。
饒是於迢迢在修真界待了有些時候,也沒見過這種奇異的景象,她正想出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