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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瑾棠在琢磨著新領悟的兩式劍訣,她現在已經慢慢明白過來了,《寒山劍法》跟列表裡的其它劍術不同,重意不重式,像&ot;平&ot;字訣,要點就在於如何將劍光均勻鋪開,至於鋪開的角度方向,就由使用者自行把握,具有相當高的靈活性。
至於&ot;煙&ot;字訣,要點在於縹緲、輕柔、變幻,施展開來,劍光如煙如霧,另外那個&ot;如&ot;字訣,則是依隨之意,專門針對閃避方面有優勢的敵人。
孟瑾棠思忖,她可以將《寒山劍法》跟《臨池劍法》結合起來使用,就像那一招&ot;芙蓉鯉魚暗&ot;,若與&ot;煙&ot;字訣相結合,必定能更加難以捉摸。
陳深在堂屋內枯坐良久,總算等到人出來招呼自己。
王父是生意場上的人,看著面前這位被自家半驅逐出去的曾經的&ot;賢侄&ot;,倒還能保持住表面的客氣,簡單問候了兩句,就直接切入正題:&ot;子淵,我聽說你帶了治外傷的藥過來?&ot;
陳深性格細緻,在出發前,特地問過孟瑾棠一遍,這才對王父講明,自己手中的藥物來自當初救人的女俠:
&ot;那位姑娘今日又恰巧路過合陸鎮,得知懷弟傷勢未愈,就託在下過來送藥。&ot;
他不願居功,將孟瑾棠如何得知王友懷傷勢未愈的事情給輕輕隱去。
王父聞言,也不知想了些什麼,片刻後點了點頭:&ot;是這樣,那子淵你先隨我過來。&ot;
陳深還未入得內室,就聞到一股濃鬱的苦澀藥香。
一群僕婢正捧著水盆毛巾,安安靜靜地侍立在側,劉宏安、馬揚旗,還有王友懷的堂兄王友行都在寢室之內,卻沒看見王友懷的母親。
陳深將接骨膏從懷中取出,對眾人詳細說明瞭使用之法。
王父接過藥品,拔開蓋子,湊近鼻端聞了聞,看不出什麼不對,又遞給劉宏安:&ot;劉兄怎麼看?&ot;
劉宏安沒伸手去接,只就這王父的手瞧了一眼,笑道:&ot;江湖門派,各家有各家的秘方,陳公子既然過來送藥,想來心內自然是有把握的。&ot;
他言語中一團和氣,但不直肯說好,也不肯直說不好,卻是將責任全推到了陳深的頭上。
王父暗忖,時至今日,兒子的傷勢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愈發兇險起來,自己也沒旁的辦法可想,若論起醫治富貴人家的各種頭疼腦熱,自然要往太醫院裡尋,但是治癒外傷的話,還是江湖門派更擅長一些。
合陸鎮位於掖州北部,周邊的江湖勢力向來以南家堡為首,近來又聽聞一位有名的神醫回生手常九回在附近盤桓,王父數次派人去請,最後甚至連王友行都派了出去,依舊碰得一鼻子灰,他本來還託馬揚旗去南家堡詢問,卻被告知,那位南堡主早放出話來,今年老堡主冥壽之前,都會在自家堡內閉關參悟家傳武學,不見外客。
馬揚旗勸說王父,既然南家堡那邊指望不上,不如親自去跟常九回見一面,神醫大多脾氣古怪,他願意在旁相陪,為著王賢侄的性命,多跑兩趟也沒甚了不起的。
王父心想,神醫那邊尚且不知能不能請來,既然如此,還不如先讓陳深試試,橫豎馬揚旗等人就在邊上,真遇見什麼意外,也能及時施救。
陳深按照孟瑾棠的指點,給王友懷施藥,劉宏安在邊上冷眼瞧著,過了一些時間,看見膿水自傷口處流出,然後紅腫漸消,便知道是傷藥起了作用。
劉宏安臉上露出微笑,看向陳深,贊了一句:&ot;果然是好藥。&ot;
他是鏢局中人,做事向來周全,此刻卻不贊送藥的人好,只肯贊藥好。
此刻,一直保持安靜的馬揚旗笑呵呵地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