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第1/2 頁)
楊摯:&ot;劉二哥可問到了他的師承?&ot;
劉宏安搖了搖頭:&ot;那小子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不肯明言,想來武林中各個門派裡,常有些不肖弟子叛逃出門,若是沒什麼不可言說之事,又何必隱瞞師承,又何必隱藏身手,遠遠躲在掖州。換了你我,在如此年紀,能有如此武功,豈有不想外出闖蕩的道理。&ot;
——合陸鎮位於掖州,掖州地方偏遠,多山林,多蟲瘴,寒山以南還有夷人居住,他們各自都有了些年紀,也慢慢厭倦了江湖上的鬥爭,才肯就此安居下來,若是早個十來年,怕是待不住。
馬揚旗沉吟片刻:&ot;你可知道當日那位把人救出來的姑娘是個什麼身份,與陳深有什麼關係?&ot;
劉宏安笑:&ot;愚弟與大哥想法一樣,那位姑娘只露過兩面,顯然與陳深沒什麼交情,她師承不明,但精擅醫術,又是女子,不過做中原人裝束,未必是花蝶谷青蛾宮的弟子,或許只是有一些關聯。&ot;
馬揚旗微微點頭。
掖州多有夷人居住,行事風格與中原人士迥異,當中有一個以女子為主的門派,名為花蝶谷青蛾宮,青蛾宮以毒入醫,與南家堡同為掖州的兩大門派,然而門派裡的人不太外出,兩邊以寒山為界,很少互相往來。
三人議論一會,最後以劉宏安作為代表,去找陳深訊問,另外兩人在邊上等待。
陳深被安置在單獨的院子當中,四面都有都由鏢局中的好手看管,考慮他掌法精妙,而且身具內力,劉宏安在點了他穴道之餘,還特地用摻了牛筋的繩索將其雙手綁縛在背後。
——白馬鏢局這邊把人帶過來之後,就是剛開始那會問了幾句,後面就一直幹晾著,等人自己心中慌亂,便好問得多。
陳深也沒浪費時間,既然沒人來找他,就閉上眼睛,開始修煉內力。
&ot;吱呀——&ot;
門從外面被推開,劉宏安拄著柺杖走了進來,他雖然失卻一腿,但行動之迅捷,還要更勝於四肢健全的普通人。
楊摯與馬揚帆跟在後面,這間屋子分為內外兩隔,他們就停在外隔那邊,聽著劉宏安與陳深的對話。
雙方見面,簡單寒暄兩句,就切入正題,劉宏安一直在打聽陳深武功的來歷,後者卻始終不肯回應。
劉宏安皮笑肉不笑:&ot;陳公子莫怪我等生疑,你明明武藝高強,一身內力,此前卻始終假扮出一副不會武功的樣子來,蟄伏在鎮中,又是為著什麼?&ot;
陳深在心中嘆氣,他既然答應了孟瑾棠,不透露對方教授武藝之事,就要將事情隱瞞到底,如果告訴旁人,自己修習內力還不到三個月,那跟直接告訴旁人自己的武藝其實來自那位青衣姑娘,又有什麼區別。
劉宏安見他沉默,又冷笑了兩聲:&ot;陳公子不會是想說,你本來的的確確是不會武功的,結果最近被人指點了一番,就修煉出一身驚人武藝?&ot;
陳深:&ot;……劉大俠過譽了,在下這點微末道行,哪裡算得上什麼驚人的武藝了?&ot;
他本來還擔憂會洩露孟瑾棠的秘密,但看劉宏安的樣子,就算自己真的實話實說,也肯定會被當成編瞎話的,估計還得被批評兩句編瞎話的時候不夠走心……
劉宏安面色頗為冷酷,與他平日和氣的樣子大為不同。
陳深心想,對方突然發難,想來是白馬鏢局這裡,發生了什麼嚴重的意外,可劉宏安等人為什麼不懷疑是內賊作祟,卻懷疑是外人下手?
他日日居住在合陸鎮上,縱然不去打聽,有些事情也會流傳進耳朵裡,比如說前些日子,馬揚旗曾去外地保過一趟鏢。
如果馬揚旗在保鏢途中,遇見過什麼不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