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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家老頭的表情更是尷尬。
孟瑾棠:&ot;可若是孫先生覺得自己沒什麼大礙,那等傷愈後再簽下合同,也不算晚吶。&ot;又道,&ot;葛先生都不曉得孫先生狀況究竟如何,居然也敢簽下合同?&ot;
&ot;……&ot;
葛家老頭發現,他現在居然只能在說謊跟趁人之危間二選一。
不管選哪個,一個人品壞的大帽子怕是都得扣在了頭上。
說到這裡,但凡無妄劍派之人講點江湖道義,停雲樓這邊基本就能甩脫這個合同,當然不講江湖道義也無妨,在對方首先違反規則的情況下,孟瑾棠對使用不講江湖道義的手段沒有任何心理障礙。
諸向文微露不悅之色,朝邊上的下屬使了個眼色——其實對他而言,葛家與停雲樓的糾葛本來也不是要緊的事,只是想以此為契機,把話題切到那位孫先生身上。
被遺忘了很久的某位六扇門不知名人士,終於趁著葛家老頭無言以對的機會搶回了發言權,急忙道:&ot;大夫發現那位孫先生,身體狀況不佳……&ot;
孟瑾棠笑:&ot;這點不用『發現』,你可以直接推測出來。&ot;
六扇門中人:&ot;……&ot;
他只是鋪墊一下,要不是對方連連打岔,早就已經進入了正題。
&ot;除了頭上的傷之外,還有些中毒的痕跡。&ot;
話音落下,孟瑾棠能聽見身邊那小姑娘咚咚的心跳聲。
——這就是武功低微之人的劣勢,就算說謊,也很難控制住說謊時的反應。
事到如今,她早已經明白了事件的脈絡。
那位孫師叔與無妄劍派的合約一旦簽訂,無妄劍派就能借著停雲樓未曾履約的藉口,接手薊家姐弟的產業——姓孫那人雖然不是掌門,但有師叔的名分在,加上平滄城又不是個能講道理的地方,薊家姐弟怕是無處喊冤。
察覺到當前狀況的險惡之後,薊飛英決定先下手為強,在孫師叔出門簽約之際,悄悄給對方下了毒。
孟瑾棠不知道薊飛英是怎麼弄到毒藥的,只覺這小姑娘時機卡得頗為巧妙,姓孫的那人毒發時已經出門,但還沒抵達葛家。
頭上的外傷應該只是掩飾。
葛家那邊在找到一個摔倒在地的孫師叔時,多半也只以為自己運氣不大好。
薊飛英想一箭雙鵰,在解決孫師叔的同時,把孫師叔受傷的黑鍋栽在對面那邊,不料葛家那邊在沒法讓人手動署名的情況下,居然選擇以指印的方式來讓那姓孫的人&ot;簽下&ot;合同。
按孟瑾棠的想法,薊飛英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挺不容易,只是對敵人臉皮厚度把握不準,才給了對手可乘之機。
無妄劍派有諸向文做靠山,盡可以胡作非為,但薊飛英卻不能對孫師叔下死手,否則六扇門哪怕不瞭解內情,按照以往栽贓陷害的工作習慣,也必定會藉口謀害長輩的名義將兩人抓走。
葛家那些人想來是被薊飛英將姓孫的帶回去照顧的行為模糊了判斷,還以為真的只是意外,後續做事時便留了些餘地,要是他們曉得了是這小小女孩做的手腳,只怕在孟瑾棠到來之前便要下狠手。
六扇門中人表示,他們已經問了出來,薊飛英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點,從誰那裡付了多少錢買來的毒藥,甚至連毒藥的名字也已經弄清楚,並準備好了救治孫師叔的方案。
這些資訊絕非片刻功夫就能蒐集齊全,當日那無妄劍派的代表登門,怕是借著招攬的名義打探情況,所以在被拒絕之後,也走的十分乾脆。
諸向文冷笑兩聲:&ot;薊姑娘不肯認麼?也罷,反正距離不遠,就請在座各位武林同道一齊去停雲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