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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孟的年輕人看了那些&ot;行人&ot;跟&ot;商販&ot;一眼,微笑:&ot;血盟會,還有邪尊的走狗,倒都是老相識了。今日天寒地凍,諸位來霧山做什麼?&ot;
這人雖然開口詢問,然而語氣溫淡,好像也不強求答案。
那名夥計看著姓孟的年輕人,問出了一個與算卦人完全相同的問題:&ot;你是什麼人?&ot;
他的語氣沉重而緊繃。
姓孟的年輕人仰首沉思了片刻,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似的,目光在血盟會與邪尊門人身上一瞥而過,柔聲道:&ot;我本來無意動手,所以你們是自盡,還是由我送上一程?&ot;
&ot;……&ot;
面對這句玩笑似的問話,場中卻沒人有膽子笑出聲來,血盟會與邪尊之人並非同夥,但此刻卻彷彿心領神會一般,同時抽出了身上的兵刃。
來自兩個邪道勢力的所有高手中,最厲害的有三位。
一位&ot;廚子&ot;,他的武器是一柄斷了的刀。
一位&ot;女傭&ot;,她用的是一條長長的白絹。
還有一位&ot;夥計&ot;,他沒有兵刃,他的兵刃就是自己的拳頭。
&ot;廚子&ot;掄起斷刀,刀光化作一道閃電,向著年輕人的頭顱重重砍去,刀影幢幢,刀風帶起強烈的呼嘯聲,彷彿聚集了無數憤恨的怒火,讓人一見便為之驚駭顫抖。
&ot;女傭&ot;握住白絹,輕輕一抖,白絹就宛如離開洞穴的毒蛇那樣向著年輕人直撲過去,在即將接觸的前一刻,又忽然幻出九道圓圈,同時卷向對手的四肢百骸。
她的兵刃柔軟如綿,所用招式,也是以弱克剛的上乘武學。
那姓孟年輕人望了他們一眼,手腕輕輕一震。
火光映在冷冽的劍鋒之上,然後向兩邊溫柔地暈開,暈出了一層朦朧的光幕,似乎有一道清寒的月色,正從廳外密密的雪雲中悄然垂降下來。
幾乎在同一時間,斷刀與白絹雙雙切入劍風之中,&ot;廚子&ot;跟&ot;女傭&ot;只覺眼前銀芒汨汨流動,對方的劍勢飄逸輕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斷刀連續劈在劍光之中,每一下都比前次更重,卻無法劈散對方看似輕柔的劍網,白絹無論朝著哪個方向突圍,都會被阻擋回來,彷彿是浸透了水一般,變得異常沉重呆滯。
就在此刻,&ot;夥計&ot;用一種快到不似人類的身法,鬼魅般繞行到那青衣年輕人的身後,雙拳如流星般齊齊擊出,沉重無比地砸向對手的後心要害。
拳頭來勢奇快無論,剎那間,拳風已經觸及到了對方的衣衫,然而&ot;夥計&ot;的臉上還未露出偷襲得逞的獰笑,就感到手背一涼,自己的拳頭已砸在了一柄冷硬的長劍之上。
——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何時轉過的身,又是何時橫架起的長劍?
&ot;夥計&ot;的雙拳堅若金鐵,完全不懼兵刃之利,但在擊中長劍的剎那間,卻感到一股渾厚無比的真氣自劍鋒上傳來,然後綿綿不絕地撞在自己身上,幾乎逼得他當場吐出一口鮮血。
姓孟的年輕人手中長劍一翻,劍身搭在&ot;夥計&ot;的拳頭上,一帶一引,&ot;夥計&ot;便身不由己地撲向&ot;廚子&ot;那邊,拳頭跟斷刀撞在一起,發出一聲開山裂石般的巨響。
雙方一觸即分,彼此都感到體內真氣激盪不休,就在這短短的一瞬之間,那姓孟的年輕人身形一晃,已經如輕煙般從三人的包圍圈中從容逸出。
就在這三人圍攻這位穿著青衣的年輕人的同時,來自血盟會跟邪尊門下的其他人也已經紛紛動起手來。
賣藝的老頭跟那位帶著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