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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然見自己站了起來,望向不遠處的一柄躺在地上的銀色長劍,劍身因為染上了血而發出紫紅色的寒光。
亦然看到了那柄伴隨了他50年日日夜夜的逆月… …
那,他仍然在銳唸的回憶裡,那,殺了崎山派少年的人是銳念… …
為什麼??銳念不是掌門人嗎?為什麼要殺自己門派的人呢?所以他才會成為叛徒?才會被追殺?亦然迷惑不解。
亦然見銳念站起來拾起了逆月,用自己的衣服下擺擦乾淨了逆月劍身上的血,這讓本就沾染著血跡的白衣顯加更加不堪。
亦然感受到了銳唸的冷漠,看著他駕輕就熟的將那少年埋葬在了山上,看著他來到了後山的溫泉,泉邊擺放著一套乾淨的道服,洗完後銳念換上了乾淨的道服,手一揮便將那套染血的道服燒成了灰。
顯然這不是他第一次殺人了。亦然不明白當初不想殺生而選擇雙生術的那個銳念怎麼變成這樣了。
銳念走在蓮花湖的石道上,站在湖邊看著湖中蓮花。
亦然想看一下湖面的倒影,他雖然看到逆月,但還是想確認一下他真的是銳念嗎?然而,他並沒有看到倒影,銳念盯著平靜的湖面看著,湖面上卻沒有他的倒影!?
… … 為什麼?為什麼沒有倒影?亦然瞠目結舌的看著毫無波瀾的湖面,他不明白為什麼,只覺頭痛,眼前便黑了,什麼也看不到了。
亦然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屋頂,他揉了揉頭坐了起來,&ldo;哐啷&rdo;一聲,逆月掉在了地上,露出一段散發著幽幽寒光的劍身。
原來自己一直抱著逆月,那麼自己看到的是逆月的回憶嗎?
後來呢?
亦然想知道後面到底發生什麼事,也想知道銳念怎麼會變成一個殺人惡魔。
亦然拾起逆月抱在杯裡,躺了回去,他想再睡一下,看能不能接著回憶,然而左翻右翻卻怎麼也睡不著了,無奈的爬了起來。
他推開門看到錦繁在小廚房裡忙碌著,葉新的房門依然緊閉,白紀坐在涼亭裡看著書。亦然走到涼亭坐在了白紀對面的小石墩上,白紀瞟了他一眼,說:[不能喝就不要喝那麼多,你睡的這2天可把錦繁急壞了,那不給你做解酒湯呢。]
亦然看了一眼認真熬湯的錦繁,心裡暖暖的,不覺的笑了。咳!他咳了一下,將視線轉回看著白紀,他覺得自已剛才看錦繁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呃… 那個,師傅。]亦然迅速轉移思緒問白紀。
白紀眼睛沒有離開書卷,開口回道:[何事?]
[人可能沒有倒影嗎?倒影,就是水面折射的那種倒影,不是太陽照的那種影子。]亦然問道。
白紀放下書正言厲色的看著亦然,[你在哪看到的?那人在哪?在白龍居嗎?是誰?]
亦然很少看到白紀這麼正經的神情,明白自己可能問到什麼要緊事了,呃… 要怎麼解釋?跟白紀說是逆月告訴自己的?那白紀會不會沒收了他的逆月?於是他說:[呃… 我做了個夢,夢裡那個人沒有影子。]
白紀覺得亦然簡直是睜眼說瞎說,可是他這2天的確是在房間裡睡覺並沒有去別的地方,可能真是做夢了吧,暫且當他夢到的吧。
這時錦繁端著個小碗跑了過來,[亦然你醒了?太好了。]錦繁看到睡了兩天的亦然終於醒了高興的有點淚目。
倒是亦然有點慌亂,[你,你別哭啊,我又沒什麼事,別哭。]亦然趕快用衣袖去擦拭錦繁臉上的淚水,[哎,我說你都好幾十的人了,怎麼說哭就哭啊。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