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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肅望向揚州府的方向,那裡是孟家,以太子對孟家的信任,明耀極有可能去了揚州。
如今孟家出了孟文冒這個江南道巡鹽御史,聲勢比前世更甚,蘇州府和揚州府都在孟家的控制下。
齊肅皺眉,前世他沒有聽過孟文冒,只記得好像是孟家一個小庶子,這一世怎麼忽然就崛起了?
也是齊肅死的早,所記得事情也就是最近四年內的。這一次偷襲成功,也是因為他前世和明耀的人交過手,知道他們的路數。
他又瞭解明耀的部署習慣,這才一擊即中。
“走,去杭州府”。齊肅一嘞馬韁,掉轉頭直往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死士們一言不發,跟隨而去。
江南總督何志休是孟閣老的門生,又是太子保舉的江南總督。
明耀你料定追殺你的人會認為你去了更安全的揚州,我卻是知道你的性格,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是嗎?
依照你的性格哪怕受了這麼重的傷,你都不可能放任西南的危急,放眼整個江南也只有江南總督這裡有兵。
這次就讓我來結束你自認為高貴的生命吧,我會讓你死的連最低賤的婢民都不如。
齊肅指揮著人把所有通向總督府的路口全都埋伏上人,他們是騎馬,明耀沒有馬,又受了這麼重的傷,肯定趕不上他們的行程。
就讓他們來個翁中捉鱉吧。
齊肅自以為勝券在握,他料中了所有,沒有料中孟言茉這個變數。
明耀的確是認為最危險的地方是安全的,他選了離埋伏受傷地方僅有二十里路的通德鎮。
他也的確是想著從何志休那裡調兵去西南的,等養好了傷之後。
自京城看到她真的會寫自己的字,明耀就對孟言茉有了一絲興趣。
他調查了順天府王生的案子,發現所有的事情都是那個自作聰明的京兆尹汪銓煥做的,孟言茉沒有出面,沒有說任何暗示的字眼。
只除了她模仿他的字。
他也知道她在孟府的經歷,內宅的事情本就是那樣,他沒有覺得奇怪。
唯一奇怪的就是她居然中了老閹賊的獨門**,這一點很奇怪,明耀派人盯著汪謹,沒有發現任何理由能使得這位大權在握的東廠廠督去害一個毫不起眼的內宅女子。
後來瞧瞧他都發現了什麼,青玉竹,天蠶絲,最後還拜了死要錢做師父。
明耀很想知道她還會再做些什麼。
對她的醫術也有了些信心,在黑漆不見一絲光亮的路上,他像疾馳的豹子一樣朝通德莊子上她所在之地而去。
她的院子很容易找,花草最多,擺設最精緻的地方。
明耀堅持到了她的房裡,失血過多,和毒性的侵蝕,他倒在了她的床上。
昏迷中他的感官依然警惕著周圍,在有人接近他的時候,他在最後一刻終於掀開沉重的眼皮睜開了眼睛。
她滿臉的驚嚇和難以置信,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明耀對她又多了些信心。
這起碼不是普通的女子。
也是,哪有普通世家女子,在他面前說要做他的幕僚,還說什麼做孟家裡的內應棋子。
他當時想這小女子是話本看多了嗎?直到她說二哥的不是,自己忍受不了。
從小又多少人或明示或暗示,說二哥對他的危險,可是他們從i來不知道他和二哥經歷過什麼。
如果二哥要害自己,當年就不會救自己。
*
孟言茉的房間東西兩個方向是有兩個相通的耳房的,一間是放她的衣服首飾的,一間是放她平時在睡前看的各類書。
孟言茉喚山重進來,把地上的各種髒了的布條給收拾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