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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的白翅膀輕輕地抖動了一下，從羽翼下又分出了一對羽翼。原來兩對羽翼疊在了一起。

兩對羽翼證明天資很不錯。

路西菲爾滿意地摸了摸那對羽翼，沒想到它們抖了抖，竟然從下面又出現了一對小一點的翅膀。

眾天使馬上都圍上來看。三對羽翼，他竟然是天生的六翼天使啊！

就在眾人都為小天使不凡的資質震驚的時候，路西菲爾又小心地摸了摸那一對小一點的光翼。

熾天使們都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殿下這是要幹什麼。

什麼都沒發生。

路西菲爾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我想看看再摸摸會不會變成八翼的天使……」

眾天使沉默了一會兒後，沙利葉最先忍不住笑了出來，接著熾天使們也都笑了。

明確了小天使的翅膀數目，路西菲爾就小心翼翼地把小天使抱起來，舉過頭頂。

天使生來就是會飛會唱歌的，他們在誕生的時候圍著神跳舞歌唱，歌頌著這世界的美好和對神的敬慕，這是他們與生俱來的本能。

然而哈尼雅全身的重量都落在路西菲爾的雙手上，沒有一點想要自己飛翔的意思。他呆呆地張開眼睛，與路西菲爾一模一樣的冰藍色眸子虛望著這個舉高他的人。

米迦勒仔細端詳了小天使的眉眼，投薩麥爾一票，「嗯，薩麥爾說得沒錯，果然和殿下很像啊。」

「唱個歌吧。」拉斐爾說。

小天使眨吧眨巴眼睛，打了個呵欠……

拉斐爾：「……算了。」

梅塔特隆乾咳了一聲，對哈尼雅說：「飛一個。」

聽到「飛」這個詞，小天使惺忪的睡眼張大了些，背後的小翅膀嗡嗡地煽動起來。

見哈尼雅有了要飛的想法，路西菲爾把小天使舉得更高了些，試探地放開了手。

熾天使們都期盼地看著。熾天使啊，想當初他們被創造的時候，哪個不是飛得帶勁兒的角色？

然而眾目睽睽之下，就見哈尼雅以標準拋物線的軌跡直接撞在了不遠處的椅背上。

飛行也不過關。

路西菲爾心疼地把他抱回懷中，「他的誕生就與眾不同，不會飛也沒什麼稀奇的了，也許慢慢就會飛了。」

天使們並沒在會不會飛上想太多，哈尼雅和一般的天使比起來的確有很多不同，還有一個不同就是他還沒有開啟靈智。

在卵裡的天使就已經開啟了靈智，所以一旦出生就已經是高智慧的生物了，雖然身體仍小了點，但對萬事萬物已經有了一定的理解，聆聽神諭也沒有任何困難。這些都是在生命樹上成長的過程當中自然而然獲得的。

也許因為提早脫離生命樹的關係，哈尼雅並沒有獲得這些，他冰藍冰藍的眸子如同兩塊剔透的藍寶石一般，直直地回看著天使們的臉。當然他最喜歡路西菲爾的臉，很快就把視線調整到路西菲爾臉上不再動彈。

他沒有嘗試著說話，只是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東西，很安靜的樣子。但當路西菲爾準備把他交給拉斐爾的時候，哈尼雅突然發出「哇」的一陣哭聲。

拉斐爾也沒見過這種陣仗，被他冷不防嚇了一跳，趕緊把他塞迴路西菲爾懷中。

「哈哈，我喜歡他，真可愛。」在一旁遠遠觀看的加百列笑得花枝亂顫地走上來，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條小小的繡著藍色碎花的白裙子，「他穿這裙子最合適了。」

拉斐爾溫柔笑，提醒他，「加百列，他是男性。」

「小時候都一樣，哈尼雅穿裙子一定好看。」加百列來了勁，湊到路西菲爾身邊懇求說，「殿下，給他穿上試一試唄。」

加百列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性子很倔，萬不得已絕不會開口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