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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和華很欣賞路西法敏銳的洞察,但仍警覺地問:「假如將神格還給你,你怎麼能保持今後的和平?」
路西菲爾說:「戰爭帶給天界和魔界的只有痛苦與湮滅,我不想這樣,既然創造了,就要守護它。但我無法保證什麼,只是因為……我也愛過它。」
耶和華:「……」
魔王們警覺地看著他們的魔神竟說出如此動情的話。天使們也緊張地等待著神的決斷。
思索了片刻,耶和華說:「我同意你的要求,把黑暗神格還給你!」
諾言一出,天使們深深吸氣,魔王那邊則爆發出一陣歡快的低呼。雖然和天界的和平不是他們喜聞樂見的,不過黑暗神格的回歸畢竟意味著魔界的勢力強大了。
接下來,兩人簽訂了正式的千年之約,約定彼此一千年不發動戰爭,契約每千年簽訂一回。
當契約的內容以烙印的形式附著在他們手腕上又消失了的時候,契約這才正式完畢了。
黑暗神格已經等不及了,【路西,讓我回去吧!】
注意到了光明力量下的躁動,路西菲爾微微側身,對耶和華伸出手說:「按照剛剛的承諾,把神格還給我吧!」
耶和華猶豫,但還是將黑暗神格從眉間取了出來。
脫離了光明壓制的黑暗神格表面滾動著黑光,看到它的天使和魔族無不懾於它的力量,連讚嘆的話都說不出來。
黑暗神格帶著惑人的力量緩緩飄動到路西法的面前,落入路西法手心。
假如這時它能夠說話,恐怕會喜極而泣或是唱出歌來。
小心地將黑暗神格放入眉間。一瞬間,路西法的額間浮現了更加繁複的神紋,而耶和華終於也獲得了久違的輕鬆。
黑暗神格的力量與路西法擁有的那部分合而為一,從最初的躁動到慢慢平復。神格由於長期被光明力量壓制所產生的抵抗意識漸漸消散,被擁有者的神識所融合了。
【哦,早就該這樣……耶和華讓我受了多少折磨啊……】
【這才是我完整的樣子。我感到自己好強大……路西,我好愛你哦……】
路西法覺得它聒噪,在意識中對它說:【乖乖聽話就好,少說話,小心我再把你送回去。】
黑暗神格:【……】
隨著黑暗神格的易主,他們的力量都同步增加了。
「好了,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狀態。」路西法說。
就在耶和華剛想鬆一口氣時,路西法又說:「既然天界和魔界的問題已經暫時得到了解決,接下來我們來研究關於神格的問題吧。」
耶和華愕然,「神格已經還給你,還想怎樣?你也想要得到最終的力量?!」
路西法目光灼灼地說:「既然我繼承了神格,當然也想要那力量。」
耶和華:「難道你剛剛關於和平的說辭這麼快就忘了?」
「當然沒有忘。只是想要獲得神格就一定要發動戰爭才行嗎?」
「如果不發動戰爭,又能怎樣?」耶和華審慎地說,「你應該知道,失去神格後的我們,將會化為灰燼重回虛無,那是我們無盡生命的盡頭了。」
路西法淡淡地說:「我知道。所以……我要為了那至高的力量用自己的生命和你賭上一次。你敢嗎?」
賭?
聽到這個詞,天使都豎起了耳朵,生怕錯過了什麼。唯恐天下不亂的魔王們的興奮之情更是溢於言表。
神祗之間以命做賭注的賭局,想想就興奮啊!
作為理性強大的神祗,耶和華當然推演過這種可能,在戰爭之外,對賭的確也是可以分出勝負的辦法,只是他和沙卡利曼以及那些在戰鬥中消逝的神族們在最開始就選擇了武力作為唯一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