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只當無事發生過(第1/2 頁)
正月初一的晨光灑在靜雅別院之間,驅散了昨夜凝聚的寒霧,俏麗丫鬟端著水盆毛巾來回穿行,竊竊私語如同報春的鳥兒般帶著幾分喜慶。
裝飾精美的廂房之中安安靜靜,茶海、屏風、軟榻、珠簾都呆在原來的位置,桌上的殘酒碗碟早已經收拾乾淨,只剩下暖爐散發著絲絲餘溫。
許不令靠著枕頭平躺,眼睛望著幔帳的頂端,眉梢微蹙,似是在努力回想。
昨晚……好像……把陸姨……
許不令昨晚真喝醉了,孫掌櫃的高度酒後勁兒有點大,此時腦袋還隱隱作痛。不過比腦殼疼更讓他緊張的,是昨晚上支離破碎的回憶。
好像揉了什麼東西,又大又軟……
許不令眼中有些慌,不太想承認自己醉酒後竟然能幹出哪種喪盡天良的荒唐事,可記憶中的感覺騙不了人,他來到這個世界後,好像還沒那啥過……
許不令猶豫了下,掀開被褥低頭看了看,沒有擦槍走火的痕跡,又放下被褥,繼續回想。
嗯……好像解開了釦子,挑開了繡著牡丹的肚兜……
許不令眉頭緊蹙,眨了眨眼睛,努力分辨是做夢還是真的,可那感覺明顯是真的。他抬起手來聞了聞,似乎還殘留著陸姨身上特有的奶香味……
「嘶——」
許不令一頭翻起來,揉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些,左右看去,這自然是陸夫人的繡床。
陸姨的床,殘留有香味理所當然,別瞎想……
許不令安慰了自己幾句,又左右檢視,想找找昨天晚上遺留的證據。
踏踏——
剛在被褥上找了兩圈,屋外便傳來了腳步聲。
許不令連忙躺下,把被子蓋好,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令兒,起床了。」
房門吱呀推開,身著墨綠冬裙的陸夫人端著託盤走了進來,頭髮梳成最喜歡的流雲髻,熟美臉頰點綴淡妝,端端莊莊風風韻韻,不帶半點異樣。
陸夫人雙手拿著託盤,用宮鞋把門帶上避免寒氣進來,在圓桌前放下託盤,裡面裝著清粥、醒酒湯、糕點等吃食。
許不令半眯著眼,觀察陸夫人的神態舉止,確定沒有半點異樣後,才暗暗鬆了口氣:應該只是做夢,要是真幹出傷風敗俗的荒唐事兒,以陸姨保守的性子非得跳井不可,他在陸姨心中的守正君子形象可就全毀了……
只是那驚心動魄的感覺……
念及此處,許不令下意識望向了陸夫人的衣襟,俯身放東西的緣故,鼓囊囊的張力十足。
啪—
許不令抬手就給自己來了一巴掌,暗罵了幾句:賊眼往哪兒看了?她是你姨……
陸夫人聽見響聲,微微偏頭看向珠簾後的許不令:「令兒,怎麼了?」
「呃……沒什麼,有點頭疼,清醒一下……」
許不令用力搖了搖頭,識圖讓腦海里亂七八糟的念頭消失,起身穿上鞋子,走出珠簾來到了房間之中。
陸夫人帶著幾分微笑,把粥碗擺好的同時,柔聲道:「今天大年初一,月奴包了餃子,待會就別出去了,晚些陪我去蕭家走走……」
許不令走到跟前,目光偷偷掃了陸夫人的側臉幾眼,猶豫片刻,還是含笑詢問:
「陸姨……我昨晚是不是喝多了?」
陸夫人表情鎮定如常,打趣道:「是喝多了,趴在桌子上叫都叫不醒,還是我和月奴把你抬到床上去的。」
「哦……」許不令蹙著眉頭,在桌旁坐下,訕訕一笑:「嗯……我昨晚上沒發酒瘋,說什麼或者做什麼吧?」
陸夫人在圓桌對面坐下,看著許不令略顯緊張的表情,『噗—』的笑了一聲:「喝醉了什麼樣,你還不知道?嘰裡呱啦說了些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