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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遙光，他是烏龜。&rdo;天生喜水。

&ldo;那你說該如何消氣？&rdo;龜族向來溫和，其實好好講理就能請它離開靈穴，結仇真是沒必要。

&ldo;用火烤地。&rdo;烤烏龜肉應該很好吃……想著，她雪白的尾巴冒出來，搖啊搖。

底下的老龜抖了抖，兩行老淚往下滑。

將近千年未笑過的遙光發出輕笑聲，&ldo;你一心只想吃掉它對吧，這道心真堅定。&rdo;

吃也扯得上道成？虧它老龜還以為這位大神講理！

&ldo;遙光，你不許笑，你一笑就太妖異了，感覺所有的光都被你吸走。&rdo;除了他，四面八方都暗了。

&ldo;妖神也是神。&rdo;他淡笑。

覺得好一點的狐姬笑盈盈，直視著他，滿心信賴的說：&ldo;遙光不是妖神。&rdo;

&ldo;你確定？&rdo;眉輕揚。

&ldo;你沒害過我。&rdo;他吹口氣就能滅掉她。

冷峻的面容悄悄柔和，眼底彷彿籠罩霧般柔光，他嘆息似的說：&ldo;你還太年輕了，世間的善惡於你太難。&rdo;沒有是非，沒有對錯，她還在混沌中摸索。

&ldo;遙光，你說的我聽不懂，太深奧了，可是我們為什麼不能歡歡喜喜的做自己呢？什麼是非善惡、什麼規矩，還不是被制定出來的，誰敢保證一定適用每一個人？&rdo;

看她認認真真的模樣，遙光墨瞳一亮，像注入兩汪清泉，&ldo;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護著你就是。&rdo;

&ldo;真的？&rdo;狐姬興奮得兩眼發光。

&ldo;嗯。&rdo;如果有一個人能開心的笑到最後，他為何不成全？

對無小狐狸面對任何事都大無畏，一點小事就能開心的性格，他是羨慕的，活得太久了，他已忘了許多感受，冷眼看著眾生來來去去，生生死死，他的心是一潭死水，激不起漣漪，可是她，彷彿絲絲小雨，雨點雖小，卻帶動窒礙的死水，起了水波。

她是變數，在他的孤寂生活中注入活水。

&ldo;那我可以火烤烏龜囉？&rdo;狐狸耳朵忽地竄出來，在她腦袋上擺動，但跟尾巴一樣，只出現一會就消失。

&ldo;隨意。&rdo;等她玩夠了，他再替這隻烏龜治一治傷。

&ldo;好，你把它捉上來，我要看看這隻烏龜有多猖狂。&rdo;她愛記恨，天生小心眼。

眸光一閃，遙光的左手往虛空一捉，一股清涼的水氣先至，而後是蒼老的慘叫聲，繼而黑殼大鬼趴在井口邊，一動也不動的四肢攤平，頭尾伸出殼外。

&ldo;饒命呀！姑奶奶，老龜就佔著一個靈穴修行而已，沒存害人之心，姑奶奶饒老龜一命，老龜老了，肉又老又柴，一點也不好吃，怕您硌牙。&rdo;千萬別把它架到火上烤。

&ldo;嗯嗯……看起來確實是很老了，老肉韌如生皮，不好吃，不好吃。&rdo;她的牙咬不動。

聽出一線生機的老龜直點頭，&ldo;是呀！老龜修煉的是龜殼功，身上的每一肉練得跟龜殼一樣硬，鐵齒銅牙也難下口。&rdo;

&ldo;可是你霸佔了陳家的址，讓他們辛辛苦苦的掘井卻沒水喝，我是代理土地公，總要給他們一個交代。&rdo;雖然做不到有求必應，但好歹也辦成幾件好事，沒讓土地爺爺丟臉。

老龜忽地仰頸一站，成了一個背著魚殼的七旬老人。&ldo;老龜是擔心靈穴的靈氣外洩引來水系同類相爭，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