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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娟從杏花村到山裡村要經過土地公廟,見廟就拜是鄉下人的習俗,因此結識了住在廟裡的胡輕輕,也就是狐姬。
劉春柔是每逢初一、十五都會帶上鮮花素果來拜土地公,這一來一往也就熟識了,她每每摘了什麼野果、野菜的都會拿來分給胡輕輕,兩人也漸漸地結成好朋友。
另一個是桂枝嬸子,她二十歲不到已是兩個孩子的娘,老大四歲、老二兩歲,都是兒子,底氣足得很,她是外地嫁入流水村的媳婦,每回回孃家都會路過土地公廟。
有一回從孃家回來,走得急沒注意天候,半路下起傾盆大雨,她只好躲進土地公廟避雨,狐姬好心給了她碗熱湯,暖了她的心,從此以後她回孃家都會到土地公廟坐一會,在大榕樹下乘涼,有時幫著掃掃落葉,擦洗供桌。
&ldo;呸呸呸,會不會說話,什麼叫小病變大病,想治沒得治,知道的人曉得你一根腸子通到底,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心腸惡毒,故意說些晦氣話詛咒人。&rdo;桂枝嬸子朝地上吐三口口水,表示去晦氣。
&ldo;我是無心的……你們看輕輕那張臉像撞鬼似的滿臉發青,眼神暗淡無光,我是擔心她病了不知曉,好歹找個郎中來把把脈,看有沒有事。&rdo;被呸了幾口的杜小娟笑得很虛。
&ldo;輕輕,鎮上的和春堂名聲不錯,要不你去看看,別真把身子拖出毛病。&rdo;劉春柔眼露憂色。
&ldo;對!去拿藥補補身也好,姑娘家最怕身子出問題,補補以免體虛,像我出嫁前我娘整整給我補了一年多,你們瞧我,過來就三年抱倆,還是兒子,我在婆家多威風,連婆婆都不敢大小聲。&rdo;她能生,生完三天不用坐月子就跟著下田,八畝地的雜草都是她除的。
‐聽到三年抱倆,劉春柔、杜小娟兩個待嫁姑娘兩眼為之一亮,想問又不敢問她用得是什麼補藥。
&ldo;哈‐‐你們誤會了,我這是沒睡飽,熬出兩個黑眼圈。&rdo;狐姬邊說邊打哈欠,一臉睡意。
&ldo;不會是犯相思,半夜想情郎想得睡不著吧!&rdo;桂枝嬸子揶揄著,眼神意有所指。
&ldo;哪來的相思,我想誰呀?&rdo;她快和她娘地府相見了,瞧她被整成什麼樣,形銷骨立,練狐眼魅蹤要在子時過後,日出之前,以狐姬戍時一過就睡,巳時起床的習性完全不同,她是真的沒睡夠,腳踩在地,雙眼是發暈的,轉著圈兒。
本來可以白日補眠,可是土地公廟不時有人走動,有人在樹下泡茶,有人在下棋,還有六大嬸、八大姑的帶著孫子、孫女在廟前玩耍,有事問土地公的、過平安符的、上香的……
林林總總一堆事,頭剛沾枕馬上被叫起,她想睡也沒得睡,連她最愛吃的雞也吃不下,只想打噸。
還不到一個月呢!她已經是這副鬼樣子了,等她學完上下兩卷玉簡,大概也往奈何橋走去了。
&ldo;想你那位冷麵的俊俏表哥呀!瞧他那冷冷得模樣,被他瞪一眼我也甘願。&rdo;說話素不忌的桂枝嬸子露出嚮往神色,用手肘頂了狐姬一下,意思是心知肚明。
狐姬精神渙散,茫然地說:&ldo;誰呀?&rdo;她哪來的冷麵表哥,全是狐兄狐弟。
桂枝嬸子啐了一聲,&ldo;你還裝蒜,不就是那個又高又俊,好看得不得了的表哥,他輕輕一抱就把你抱起,送你入屋。&rdo;
前幾天她一大早出門要回孃家,經過土地公廟時就看見個男子要進廟內後院,她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有賊,拉著自家丈夫上前去詢問,對方神色淡然地自稱是表哥,說是外出辦事,受張廟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