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2 頁)
蒙沖算是徹底暈頭轉向了,&ldo;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rdo;
老同學給他講了林香茗的故事,講完後對他說:&ldo;回家拿冷水洗把臉,晚上去三里屯喝兩杯,睡一覺就算了。你小子有福氣,能救她一命,多少人想和她說句話都找不到機會呢!&rdo;
那以後,蒙沖沉寂了好一陣子,沒和思緲聯絡。
也就是在這段時間,思緲的舊傷復發了。
以前,她看過很多小說和電影,講痴戀中的人,如果用自戕來擺脫痛苦,卻獲救了,那麼那份不死不休的愛就會被擦肩而過的死神一併帶走,從此踏上新的人生旅程……
全是假的。
死亡,不過是一塊墓地,而愛,是在墓地上開得尤其鮮艷的花。
不死不休……死而不休。
千瘡百孔的心,終於被日復一日的思念,折磨得血肉模糊。
她不忍心再次自殺,不願再給蕾蓉和許局長他們添麻煩。自殺是一種權利,但這種權利,人一輩子只能用一次‐‐至少她是這樣認為的。
於是,她變成了一隻想殉情卻找不到石板的水鳥,舉目四望,只有蒼茫的大海,沒有海岸。
她開始酗酒。
家中的酒櫃裡,有的是上好的紅酒。每天晚上,她都坐在銀灰色的s形高腳吧凳上,左手扶著一瓶酒,右手拿著一隻水晶杯,自斟自飲。房間裡不開燈,也沒有音樂,唯一的聲音就是淚水落在吧檯上的滴答聲……當這聲音休止的時候,一瓶紅酒也就見了底。
黑暗中,依稀能看到她伏在臂彎裡沉沉醉去的身影,蒙了層水光似的,有一點點發亮。
日復一日。
一天,依舊是黑夜,依舊是紅酒、流淚,依舊是酩酊大醉。當她正沉睡於酒精製造的混沌之中時,手機在吧檯上嗡嗡地振動起來。她的腦仁像被放在打漿機裡攪動一般,疼痛不已,抓起手機,看也不看來電顯示就接聽了。
&ldo;思緲?&rdo;一個很渾厚的男聲。
&ldo;哪位?&rdo;她問,氣若遊絲。
&ldo;你病了嗎?&rdo;那邊的聲音十分關切,&ldo;我是蒙沖。&rdo;
&ldo;哦……有什麼事?&rdo;
&ldo;我在你家樓下,想找你說幾句話,可以嗎?&rdo;
&ldo;已經很晚了……&rdo;
&ldo;我知道,就幾句,就幾句……&rdo;蒙沖的聲音幾近哀求。
再怎麼說人家也救過自己一命。思緲無奈地同意了。她下了樓,走出小區,看見蒙沖站在路燈下面,還是靠著他的黑色保時捷,神情拘謹得像做錯事的孩子。
&ldo;什麼事?&rdo;思緲走上前問,竭力使自己的聲音不那麼冰冷,可是聽上去依然像在審訊犯罪嫌疑人。
蒙沖望著她酒醉未消的一縷腮紅,又兩眼發直,半晌才回過神來說:&ldo;思緲……我想約你一起出去旅遊一趟……&rdo;
話音未落,就被思緲打斷了,&ldo;蒙沖,謝謝你在日本救了我,但是也希望你理解我的心境,我只想獨自一個人靜一靜……&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rdo;蒙沖趕緊說,右腳往前探了一步,又縮了回去,&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