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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修點點頭：「會，陸氏會在盛典上給合適的幾個人派發offer，算是提前招聘。」

黎瑾問：「那就是你們的人資部去是嗎？」

「嗯……」陸言修轉頭看她：「你去的話，我可以一起去。」

黎瑾笑了：「陸總，你確定你出現，不會引起交通堵塞嗎？到時候誰還有心思參加盛典，估計都要圍觀你了。」

陸言修點點頭：「也對，那我不去了。」

黎瑾：「……」

她是這個意思嗎？這男人的理解能力是怎麼回事？

不過她確實也不想讓一群女生圍著陸言修嘰嘰喳喳，萬一有人趁機揩油，她豈不是虧大了？

黎瑾沒有再追問這件事，收起了邀請函，坐在沙發上，跟陸言修拉著家常：「你知道嗎？我爸把劉玉瑩母子帶回家了。」

陸言修倒了杯水走過來，問：「你爺爺呢？沒反對嗎？」

「反對了……」黎瑾說著，又嘆了口氣，說道：「爺爺現在的反對也是力不從心，總覺得他一天比一天的消沉，連發火都不如之前那麼有氣勢。」

陸言修看著她，沒說話，黎瑾沉默良久，說道：「我早就知道會這樣，這個家越來越散，爺爺的身體也會越來越差，我是在變相的逼死他。」

客廳裡沉默的氣氛瀰漫開來，良久，陸言修說道：「阿瑾，你可以停手。」

黎瑾抬頭看他，陸言修與她對視，說道：「薛薇和黎予哲已經出國，黎予宸被趕出家門，你爸爸沉迷劉玉瑩，不思進取，黎雪瑤被退婚，其實你已經做了很多了，如果現在停手，也許老爺子會慢慢好起來。」

黎瑾的手被陸言修握在手心裡，那些話好像透過他手心的溫度傳給了黎瑾，如果現在停手，老爺子也許還會好起來，這個家已經散了大半。

黎瑾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看著陸言修晦暗不明的眼神，她慌亂的低下頭，抽出手說道：「我想想吧。」

黎瑾回了房間，留下陸言修坐在客廳裡。

他想讓她停手，是因為他也許作為旁觀者，更清楚的看到了黎瑾的內心，她一邊愧疚，一邊毀滅，一邊害怕結局，一邊步步緊逼，這樣矛盾又糾結的走完這條路，一旦老爺子，肖嵐，或者黎雪寧有什麼不測，成為這場報復裡的連帶傷害，黎瑾會瞬間被愧疚壓垮，而他永遠不希望黎瑾經歷這些。

黎瑾躺在床上，想著陸言修說的那些話，又想起她剛剛來到黎家的模樣，薛薇雍容華貴，黎崇山悠閒自得，老爺子慈眉善目，黎予宸意氣風發，黎雪瑤囂張跋扈，那樣鮮活的一家人，有人遠走他鄉，有人滿心怨恨，還有人身體一天一天的垮掉。

這一切，說是報應，不如說是黎瑾的有意為之，如果這世上真的有報應，也不會讓那樣乾淨的女孩在垃圾堆裡苟延殘喘那麼久，所謂報應，都是精心準備的復仇。

要停手嗎？黎瑾問自己。

她確實已經做了很多，多到這個家已經散了，她只是不甘心，黎雪瑤還好好的坐在那裡扮委屈裝可憐，她本應該在監獄裡腐爛才對。

可是黎瑾心裡知道，如果黎雪瑤再出什麼意外，老爺子必然承受不了，他可以接受自己的孫子孫女沒出息，到處闖禍，成天吵架，可是他一定接受不了他們一個一個跌下懸崖。

黎瑾在糾結和混亂中睡去，她想，緩一緩吧，緩一緩，就算是為了老爺子，她可以晚一點報仇，可以晚一點做回封顏，晚一點回家。

翌日，黎瑾睡醒之後，想著自己昨晚的決定，也鬆了一口氣，她好像想通了很多，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黎瑾洗漱完走出臥室，陸言修正等著她一起吃早飯，飯桌上，陸言修看著她若有若無的微笑，問：「今天打算做什麼？」

「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