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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晉軍。鬱求為繼嗣,方才聽命,處直不得已許諾。怎奈定州軍士,都不欲
召入契丹,就中又有處直養子劉雲郎,改名為都,向為處直所愛,有嗣立意。
至是聞鬱得為嗣,眼見得定州節鉞,被他取去,心下甚是不安。適有小吏和
昭,勸都先行發難,都遂率新軍數百人,闖入府第,挾刃大噪道:“公誤信
孽子,私召外寇,大眾無一讚成,昏謬如公,不能再理軍事,請退居西宅,
聊盡天年!”處直正要面駁,那知軍士一哄而上,把他擁出府中,竟往西第,
又逼勒處直妻妾,同至西第中,一併錮住,所有王氏子孫,及處直心腹將士,
殺戮無遺。引狼入室,宜遭此禍。都遂遣使報晉王,晉王以處直被幽,免為
晉患,即令都代握兵權。都罪不亞文禮,胡為一討一賞?都得晉王書,詣西
第見處直,處直投袂奮起,捶胸大呼道:“逆賊!我何負爾?”說至此,四
顧無械,竟牽住都袂,張口噬鼻。都慌忙躲閃,掣袖外走,處直憂憤竟死。
都復撥兵助晉,晉王即留李存審、李嗣源居守德勝,自率大軍攻鎮州,城中
防守頗嚴,旬日不克。
驀得幽州急報,契丹大舉南下,涿州被陷,幽州亦在圍中了。晉王擬分
兵往援,偏定州亦來告急,報稱契丹前鋒,已入境內,那時晉王不能兼顧,
只好先救定州。當下率軍北進,行至新城,聞契丹兵已涉沙河,士卒皆有懼
容,或潛自亡去,嚴刑不能止。諸將入帳請道:“契丹鋒盛,恐不可當,又
值梁寇內侵,不如還師以救根本。”晉王卻也難決,或說宜西入井陘,暫避
寇鋒。
正在聚議紛紜的時候,忽有一人朗聲道:“契丹前來,意在利人金帛,
並非為鎮州急難,誠意相援,大王新破梁兵,威振夷夏,若挫他前鋒,他自
然遁走了。”晉王瞧著,乃是中門副使郭崇韜。方欲答言,又有一人接入道:
“強兵在前,有進無退,怎可無故輕動,搖惑人心?”這數語出自李嗣昭。
晉王挺身起座道:“我意亦是如此!”遂出營上馬,自麾鐵騎五千,奮勇先
進,諸將不敢不從。
至新城北,前面一帶,統是桑林,晉軍從林中分趨,逐隊馳至,可巧契
丹兵驟馬前來,見桑林中塵埃蔽天,幾不知有多少人馬,當即回轡返奔。晉
王分兵追擊,驅契丹兵過沙河,多半溺死。契丹主阿保機子,被晉軍擒還,
阿保機退保望都。晉王收兵入定州,王都迎謁馬前,願以愛女妻王子繼岌。
繼岌系晉王第五子,為寵妃劉氏所出,嘗隨晉王軍前,晉王慨然許婚。
休息一宵,便引兵趨望都,中途遇奚酋禿餒,一作託輝。帶著許多番騎,
前來攔截。晉王兵少,被番騎困在核心,晉王麾軍力戰,出入數四,尚不能
解。幸李嗣昭率兵三百騎,上前救應,橫擊奚兵,奚酋乃退,晉王乘勢奮擊,
連敗奚酋。契丹主亦立足不住,北奔易州。晉王追趕不及,轉入幽州,契丹
兵解圍遁去。會大雪經旬,平地數尺,虜兵凍斃甚多,阿保機懊悵而還。
先是契丹出兵,實由王鬱乞請,鬱曾語阿保機道:“鎮州美女如雲,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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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如山,天皇即速往取,可以盡得,否則將為晉有了。”阿保機大喜,獨番
後述律道:“我有羊馬千萬頭,坐踞西樓,自多樂趣,為何勞師遠出,乘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