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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就說!我不會看走眼的!&rdo;姑娘笑起來,眼睛彎彎的。
沈鳶問她:&ldo;你額親去世了,你不傷心嗎?&rdo;
姑娘低頭繼續忙活:&ldo;傷心啊。可是傷心有什麼用呢?我額親好歹是死在大餘人手上的,朔北的汗王幫我們報了仇,額親的靈魂就能沒有遺憾地走了。可要是在十年前,我們這裡還是乞立部,朔北人殺過來的時候死了多少人?不僅不能報仇,還要認朔北部的王作王,連同我們也成了朔北人。&rdo;
沈鳶突然窒住。
&ldo;那你不恨嗎?&rdo;許久之後,沈鳶低聲問。
&ldo;不恨。&rdo;姑娘抬起臉堅定地搖頭。
沈鳶不明白。
姑娘說:&ldo;汗王沒有統一各部的時候,草原上天天都在打仗,每天都有人死,每天也都有人為死人報仇。他們打來打去,都是為了給王爭地盤,可死的都是我們無辜的平民。&rdo;
&ldo;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大家都是朔北人,都是汗王的子民,他不允許我們爭地盤,他要我們和和睦睦的,要我們在冬天的時候互相運輸食物衣服。&rdo;
&ldo;這裡再也沒有那麼多戰亂了,雖然大餘人還是會經常侵犯我們,但我們有汗王的軍隊,我們可以抵禦他們。&rdo;
&ldo;我不恨汗王,只要他能讓我們過上好日子,我就不恨他。&rdo;
沈鳶望著她,什麼也說不出來。
離開的時候,沈鳶想給老牧民送些財物感謝他的款待,但她摸了摸卻摸不到什麼財物,最後只得將手上的玉戒摘下來送給了他。
明月高懸,沈鳶在月光下踩著草地發出沙沙聲音,不遠處岱欽還在等她。
她一路走來都在回想今天和牧民女兒的對話,直到到岱欽身前,抬頭才發現岱欽瞧著她,眼神有些複雜。
&ldo;臣已經準備好了晚宴,望汗王與王妃賞臉。&rdo;薩爾走過來打斷了岱欽的複雜目光。
岱欽收回目光:&ldo;好。&rdo;
薩爾鬆了口氣,聽岱欽的語氣,今天視察的結果還不錯!那他這個部首的頭銜還能保得住!
薩爾在大帳內安排了盛宴,香噴噴的烤肉與清香的瓜果堆積成一座座小山,被奴僕們端上來。酒壺塞子拔掉,往金酒杯裡注入乳白的酒線,馬奶酒的香味就充盈整個氈帳。
官員們都很高興,連同岱欽的表情也逐漸放鬆,在男人們豪放的談笑聲中端起酒杯。
只有沈鳶坐在邊上有些放空。她才從老牧民昏暗髒汙的小帳篷裡出來,牧民女兒的話猶在耳邊,她面對眼前這些豐盛的食物,只覺得索然無味。
好在這是屬於男人們的盛會,他們談論著軍事與政務,談論南方的周朝與西方的大餘,沒有多少人會真的在意沈鳶的出神。
&ldo;大餘人的勢力日漸增強,他們野心勃勃想要侵吞我們。倒是南方的中原王朝願意與我們交好,還保證每年會贈予錢糧物資,汗王有沒有考慮…&rdo;
說話的人瞥了沈鳶一眼,又問岱欽:&ldo;有沒有考慮與周朝合兵力攻打大餘?&rdo;
沈鳶猛地收回心緒,轉頭看岱欽。
中原北境長期受到騷擾,其中尤以大餘為首,大周朝本想與其交好但遭到拒絕,其野心昭然若揭。反倒是東部朔北願意接受和親,這才有了沈鳶前來。
所以,現在是要更近一步,兩者聯手了嗎?
只見岱欽一言不發,只靜靜喝酒。
問話那人眼珠一轉,立刻閉了嘴。
&ldo;今晚是為汗王洗塵,不要談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