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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不由衷地,趙嘉原恨恨地說她好善變,好招人厭,怪不得她在家裡一點都不招人喜歡。
溫佳妮怔住,感覺有點受傷。
更受傷的是,她聽到趙嘉原說:「我真犯賤,說了不會來找你,我又來找你,次次犯——」
離開椅子,撲到他面前,溫佳妮捂住他的嘴,不許他再說下去。
琴聲停了,白天的小雪這會兒落成大雪了,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溫佳妮踉蹌著步子跟著他進了臥房。一進到這裡,跟剛剛在外頭一邊用晚餐一邊吵架似的說著話是另一個世界了。趙嘉原不斷地吻著她,短短的胡茬刺著她的面板。沒有ndo,做起來是陌生的,溫佳妮低著頭,手被他抓去握住——著了火似的,像她那晚的夢,那把火穿過了她。她看一眼趙嘉原的臉,他也在看她,於是那把火逐漸升溫——灼人——熄滅——溫佳妮呆呆地看著自己手掌,動也不動,也不知該怎樣動這隻手,再去看趙嘉原的臉,他吻過來。
隔日,溫佳妮醒來沒有見到趙嘉原,也沒像過去一樣看到什麼留言便利貼。趙嘉原一言不發地走了。如果不是買的新襪子還在,她會忍不住懷疑趙嘉原到底有沒有來過。
過兩天,趙嘉原突然出現,以新面貌,沒有討人厭的胡茬,面容乾淨,著裝整潔,還理了頭髮,看起來很清爽。
他站在走廊上,跟這裡的一位住客談話,神態自然。
溫佳妮上樓的步伐遲疑了幾步,等他看過來,她低頭去拿包裡的鑰匙。他走過來,問:「去哪了?」
再看他的臉,哪裡還有剛剛的自然。
溫佳妮答:「去見朋友了。」
夜裡,兩人相擁而眠。趙嘉原摸著她的小肚子,「好像胖了。原來沒有我,你過得好很多。」
「歪理,哪有胖就叫過得好?」溫佳妮側過身來,吻他一下,想了想,說自己是吃雜食吃胖的,沒有真營養。
他笑,「狡辯。」
就當是狡辯吧,溫佳妮也摸上他的肚子,睜眼說瞎話:「你也胖了。」
他不狡辯,還「嗯」了一聲,然後沒聲了,閉著眼,像睡著了。溫佳妮輕輕摸上他的臉,很喜歡撫摸他的下巴。
他閉著眼,忽然出聲:「你想過我麼?」
「嗯。」
「只有在『外面』,你才會這麼誠實。」
溫佳妮偎進他懷裡,輕輕說:「那個『家』好像一種詛咒,每次想到那個『家』,我好像不是我,回到那個『家』,我更不是我。『家人』都要我做選擇,實際上又什麼選擇都沒給我。也許,要過很久很久,那個詛咒才會消失。」
但,家人怎麼會消失呢?除非他們老去,死去,帶走「詛咒」。
第二天,看趙嘉原換衣服,像是又要走的樣子,怕他這一趟走又突然出現,溫佳妮說:「我假期不長,過一向我還要到巴黎去。」[1]
趙嘉原看她一眼,「知道了。」
作者有話說:
[1]過一向:皖地區方言,過一段時間。?
第81章 81
剛開始趙嘉原還是寡手而來, 後面再來,他會帶束漂亮的鮮花,或是一些食物, 再或是發簡訊問佳妮有沒有需要的東西, 他可以帶來過來。
鮮花與食物, 讓人快樂。
佳妮很喜歡他的這些小變化。
像溫佳妮說得那樣,在這兒多待幾天,趙嘉原不知不覺就習慣了房東的晚間習慣。
有次, 趙嘉原替佳妮到房東那兒借一瓶紅酒好用來做菜。
房東問他是溫的什麼人,不等回答, 房東自顧自地笑說,他一定是溫的那隻戒指的另一半。
第一次做法式菜餚失敗了,還剩一些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