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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約也不大好找。&rdo;

警察呆了半日道：&ldo;行行，我上輩子欠了你的。我替你找去。&rdo;

犯人道：&ldo;你走合法流程不就行了？一個要緊的案子需要一個宦官子弟做證人有那麼難麼？&rdo;

&ldo;站著說話不腰疼。&rdo;警察沒好氣道，&ldo;這幾個都不是閒人。尋常流程等排到他們看到這訊息，你已經定罪了。&rdo;

犯人笑呵呵道：&ldo;辛苦你了塗警官！你真是人民的好警察。&rdo;

人民的好警察不好當。塗警官回到家中，頭疼不已。他老子看他愁眉苦臉的，遂問可是差事上不順。塗警官長嘆一聲。

原來前些日子他們局裡破了一個販賣孩童的案子。塗警官是個剛分來的學生崽子，被派去做筆錄。犯人當中有一個說他不是罪犯，碰巧也在追查這起案子、讓警察撞上了。這會子舉國身份證尚未做完，許多地方還在用路引子。警察從此人身上搜出了一大摞各諸侯國的路引子，名字籍貫身份各異。主審的還會信他麼？並其餘人販子也都說他是去買孩子的。買賣人口皆是重罪，他遂也沒的跑。

偏塗警官莫名覺得，此人說話雖離奇、竟十分可信。乃細問了他兩次。這位說有人能證明他的清白。一位叫柳莊、認得先齊國賈氏馬行總號的大掌櫃；一位是柳莊的叔叔，名字不知，人稱柳小七。塗警官親自跑了一趟山東，費了許多力氣依然兩手空空。柳莊級別太高太難找，柳小七身份特殊不許問。方才他又去見犯人，問還有別的證人沒有。那位提了兩個，一個是省長千金，一個是當今皇帝。

塗警官之父思忖道：&ldo;若是如此，保不齊他沒撒謊兒。&rdo;

塗警官眼神一亮：&ldo;爹，你也覺得他沒撒謊啊！隊裡的老大哥們都當我是個笑話。&rdo;

他父親將他招至近前低聲道：&ldo;告訴你一個秘密，不許告訴你母親。&rdo;塗警官使勁兒點頭。他父親道，&ldo;我年輕時暗戀過當今皇后。&rdo;

塗警官打了個哆嗦：&ldo;爹，您老開玩笑！&rdo;

他父親嘆道：&ldo;可惜那時候你已經六七歲了。&rdo;說罷神遊天外。

塗警官看他爹實在不像是扯謊，齜牙道：&ldo;縱沒有我您老也沒機會啊……&rdo;

&ldo;可不是。&rdo;他父親笑道，&ldo;皇后哪裡是我區區一個小吏能惦記的。皇上還吃醋了。&rdo;乃悠悠一嘆，&ldo;那會子，皇后穿著一身官袍跟個神仙似的，實在耀眼。&rdo;

塗警官眨巴眼道：&ldo;皇后做什麼呢？&rdo;

&ldo;查封了一整條朱紫街。&rdo;他父親喜滋滋道，&ldo;頭一家便查的雛龍齋，皇后還尋我打聽來著。&rdo;

塗警官立時道：&ldo;可是查封謝鯨家的鋪子？&rdo;

&ldo;對對！&rdo;他父親道，&ldo;真真無法無天。你們是想不出來那時候他們家的物件貴到什麼份上、質量差到什麼份上。不用他們家的東西連考場都進不去。&rdo;

&ldo;我看過縣誌！&rdo;塗警官道，&ldo;寫得挺詳細的。皇后扮作錦衣衛嚇唬幾句，雛龍齋的掌櫃就乖乖把帳冊子交出去了。&rdo;

&ldo;沒錯沒錯！帳冊子封皮兒竟是史記！&rdo;

塗警官拍掌：&ldo;爹！您在現場？您老見證歷史啊！&rdo;

他父親得意道：&ldo;豈止，我還告訴皇后那鋪子是怎麼回事，親歷歷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