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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管怎麼樣,我一直都覺得,你這樣好的漢子,怎麼能沒有女孩紙喜歡呢?」她停下腳步,專注的望著他的眼。
那是一雙很好看的眼睛,即便只是看上一眼,都能感受到眼底浸透的溫暖氣息。也許是徐鳴航所學專業的特殊性,也許是他從事崗位的專業以及嚴謹性,他無疑是溫和且耐心的。他總是笑得溫柔而讓人安心,他總是在你身後悄無聲息,卻總能帶給你溫暖。
齊暖夏想,有句話,趙悠說對了,程徽妍說對了,施芯露也說對了,假如沒有薛楚慕,徐鳴航或許真的是她最理想的伴侶。
可惜,她偏偏遇上的就是薛楚慕,偏偏她念念不忘十年之久的人,還是薛楚慕。
徐鳴航跟著站在原地,坦然的任由面前的姑娘打量,心底終究還是難過的,就因為他清楚,她的猶豫,她的心不在焉百分之兩百都是為了那個未知的,也許會出現,也許不可能出現的薛楚慕。
可是,誰讓他不是薛楚慕呢?誰讓他永遠不能像薛楚慕那樣,即便是遠遠站著,也能吸引她所有的注意力呢?
人生到底有多少求而不得?徐鳴航想,十二年的時光裡,他最大的遺憾或許就是面前的人兒,而他最害怕的事情,莫過於戳破這層紙,從此徹底失去她。
看吧,他可以毫不畏懼的拿起手術刀,可以毫不猶豫對著屍體解剖,可以如同見到尋常人一樣檢查血淋淋的身體,可以在解剖完後跟同事惡趣味的吃著豬大腸,卻永遠無法頂著必定失敗的結果,去冒再也不能跟齊暖夏像這十二年裡一樣坦然沒有芥蒂做朋友的風險。
最後,他徐鳴航所求的,也不過是能夠做一個好朋友,陪在她的身邊,而後,帶著零點零一的希望,也許下一秒,這個姑娘就能放棄薛楚慕。
當齊暖夏站在操場,對著大螢幕觀看室內的校慶匯演,她也依然沒有等到薛楚慕的出現,她很想問一問趙悠,可是,趙悠明顯的轉移話題讓她感覺到了一陣無力。她忽然明白自己那些不好的預感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的閨蜜,趙悠已然不能像十年前那樣,做到為了探聽一條薛楚慕的訊息,到處旁敲側擊。
十年,趙悠害怕她受傷,而她,依然想勇往直前。
校慶活動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趙悠終於對著她嘆氣,「別心不在焉了,真是輸給你了,好吧,我問過了,他沒來,也不會來。」
「哦。」她低頭,心情低落。
「小妞,假如有一天,你跟他真的在一起了,我一定撩起袖子狠狠揍他一頓,假如有一天,你不再喜歡他,我一定歡天喜地放煙花慶賀。」
這是來自一個相識十二年的閨蜜,最真心,卻也最觸動齊暖夏的話。
她笑著挽上趙悠的手臂,做出小鳥依人的模樣,笑得歡喜,「我也明白的,你放心好了,假如有一天,我真的跟他在一起了,我一定親自扒開他的外套給你揍,假如有一天,我不再喜歡他,我一定陪你放煙花。」
也許她真的不會與薛楚慕在一起,但她知道,她與趙悠的友情,是這輩子都不會改變的。
接下來,大約知道薛楚慕不會來了,齊暖夏反而能夠安安心心看匯演,靜靜與大家一起追憶著高中時期的青春歲月。
直到校慶結束,直到晚上最火熱的聚餐結束,因著喝了點酒,拒絕趙悠和徐鳴航的同行要求,她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很冷,心卻是熱的。
二月,真的很冷了呢。
似乎是有些醉了,又似乎是今天一整天回憶了太多,此時此刻,她彷彿是在夢中一般,朦朧間,又一次看到了薛楚慕。
真的有些醉了,她揉揉眼睛,不遠處的全家門口,那個差一點被拳頭打到的男人是誰?
一剎那的憤怒戰勝了理智,迷迷糊糊間,齊暖夏握著手機快速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