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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允許陸淵接近幼子,可隨著幼子漸漸長大,可能是血緣天性,他天生喜歡哥哥陸淵,每次都忍不住想要靠近。
隨著時間推移,陸淵也漸漸長大,他知道母親不喜歡自己,便也不再嘗試靠近。
他總是隔得遠遠地,冷眼看著母親對弟弟的精心呵護,一句不發,只是性格越發偏執冰冷。
他們母子生活在同一片屋簷下,卻連陌生人都不如。
陸淵八歲那年,陸銘磊在商場上又一次贏了對手,大獲全勝。
陸銘磊在商場上的手段素來冷酷無情,這次同樣,且更過分。他逼迫的對手家破人亡,但其實這種局面是可以避免的。
為此,母親跟父親爆發了激烈的爭吵。家中一切陳設都被摔得稀碎,滿地狼藉。
這次後,陸母終於承受不住,趁著陸銘磊外出應酬,策劃了一場逃離。
那是一個冬日的雪夜,陸淵寫完了今天老師留下的作業,也預習了明日要學的內容。他洗了澡,穿著柔軟的睡衣爬上床。
自從不久前母親跟父親爭吵過之後,母親就很少出門,陸銘磊一直很忙,這段日子陸淵一個人吃飯,上學,睡覺。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房間裡的掛鍾指向晚上十點鐘,這對身為小學生的他來說,已經太晚了。
陸淵閉起眼睛,強迫自己睡眠,就在這時,他聽到門外傳來輕微的響動。起身開啟門,借著屋外微弱的燈光,他看見了母親。
陸母背著揹包,戴著帽子口罩圍巾,穿著黑色的羽絨服,腳步很輕。陸淵看著她的身影,一瞬間就明白了,她要走,要離開這個家。
陸淵目光轉動,看向依偎在母親懷中的熟睡的孩子。
她選擇帶走弟弟,卻留下了自己。
陸淵抓著門把的手緊了緊,這一刻心底湧起無數惡意的念頭。他要叫醒所有人,讓她不能離開。
惡念叫囂著,讓他出聲,可他站在原地,什麼也沒做,就那麼看著母親帶著弟弟小心翼翼地下了樓。
陸銘磊今晚緊急出差,晚上十點的飛機,這是女人的機會。
為這場逃離她策劃了很久,若能平安離去,從此她就自由了。然而她沒有想到,下了樓梯沒走幾步,透過封閉的玻璃門,就見外面兩道光束打來。
有車開了進來。
這個點鐘,回來的只能是陸銘磊。
他沒有出差!
這對貌合神離的夫妻,陸銘磊臨時改變行程並沒有告知妻子。
那一刻,女人眼底寫滿了驚恐。如果被陸銘磊發現她要走,陸銘磊很可能會殺了她。
她不懷疑,陸銘磊做的出來。
女人倉促轉身,看到了站在樓梯平臺上的陸淵。她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慘白,整個人搖搖欲墜。
外面車燈的光線固定住了,顯然車子已經停下,陸銘磊很快就會進來。
陸淵看著僵住的女人,下樓將她推到角落裡。女人懷中的孩子睡得正香,對一切毫無所覺。
陸淵看著女人,女人也在看他,誰都沒有說話。陸淵轉身離去,女人一把拉住了他。
陸淵一頓,他沒有回頭,咬牙掙開了女人的手。他就這樣赤著雙腳站在鋪滿雪的廊外,迎接從車上下來的陸銘磊。
陸銘磊臨時改變行程,另派了一名心腹出差,他自己則去赴了一場臨時組織的,卻很重要的酒局。
他滿身酒氣,身上帶著讓人作嘔的香水味,襯衣領口還帶著著口紅印,實在不像是一個父親,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哪裡鬼混的酒鬼。
看見門外的陸淵,陸銘磊扯鬆了領帶,擰眉問:「這麼晚了,還不睡?」
陸銘磊脾氣並不好,尤其是喝醉的時候,若是心情不好靠近會捱打,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