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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好伸出手,往他背上重重一拍,留下一個濕漉漉的大巴掌印。
「所以啊,咱們要勇敢對討厭的東西說不!」
韓澈被她打得一懵,慢慢直起身,看著她眼裡亢奮的光,忽然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所以呢」
「咱們一起絕食吧!餓上個三天三夜,讓我媽痛哭流涕、追悔莫及!」
韓澈面無表情:「呵呵。」
從他今天的慘痛教訓來看,這肯定又她挖的一個大坑。絕食還三天三夜鄭大忽悠若能堅持一晚,他就當場跪下喊爹。
熱氣騰騰的餃子上桌了,鄭好不情不願地拿起筷子,扒拉著餃子皮,嘟囔道:「媽,等你老了,我一天三頓給你做豆芽。」
馮玉蘭女士生平最痛恨的菜就是豆芽,據她說是中學時期住校,食堂裡每頓都有水煮豆芽,把她都吃吐了。現在她一聞到這個味道就反胃。
「小好啊,」鄭青松一本正經地說,「事先通知你一聲,我最討厭的是烤雞腿、鹵豬蹄、油燜大蝦,當然,大閘蟹也是我的死敵。」
鄭好雙眼一眯,笑嘻嘻地說:「爸,你對我那麼好,我肯定要好好孝敬你啊。放心,這些東西我都不會給你吃的。等你老了,你陪我媽頓頓吃豆芽,營養又美味。」
鄭青松唉聲嘆氣:「真是我的好閨女啊。」
韓澈埋頭吃著餃子,聽著這一家人的對話,覺得好笑又羨慕。
他從來不敢這樣對父母說話。在他家,「孝順」這條最高準則,是套在他身上的沉重枷鎖。他做錯什麼事,說錯什麼話,都可能會觸及到這條法令,從而導致父母大動肝火,給他安上個「白眼狼」的罪名。
愁眉苦臉地吃完餃子,鄭好打了個長長的飽嗝,被自己滿嘴的韭菜味燻得眼淚嘩啦的。
見韓澈把滿滿一大碗都吃光了,她問:「好吃嗎」
「好吃啊,伯母的手藝真好。」韓澈沖她眨眨眼睛。他這麼說,一半是為了氣她,一半是為了討好馮玉蘭。
果然,馮玉蘭頓時眉開眼笑,又戳了下鄭好的腦門:「你呀,就是山豬吃不來細糠,多跟小韓學學,人家可比你有品位多了。」
鄭好不服氣地嘀咕:「我是人,幹嘛要吃糠」
說完斜乜韓澈一眼。
嘖嘖,這諂媚的嘴臉,真是沒眼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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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再收拾完廚房,天色已經全黑了,遠山暗影幢幢,月亮還沒露面,星星倒是挺多,明天應該又是個晴天。
屋簷下亮起一盞大燈,照得院子裡明晃晃的。鄭好搬出幾張板凳,又把韓澈買的藍芽音箱擺在院子中央,連線上手機後,開始挑選歌曲。
她除錯好無線麥克風,站起身,端出一副主持人的派頭,抑揚頓挫地說:「來來來,我來獻歌一曲,給大家助助興。」
鄭青松坐在韓澈旁邊,歪著頭跟他說:「我這閨女吧,什麼都好——」
鄭好聽覺敏銳,立馬打斷他:「不準說但是!」
鄭青松咳了咳,換了個詞:「只是——」
鄭好立刻飛來兩記眼刀。
「呃……」鄭青松斟酌著用詞,訕訕地說,「只可惜吧,遺傳了我的唱功。」
「是嗎」韓澈頗為好奇。
上次聽她唱歌,還是在音樂節的大合唱上,大家都唱得聲嘶力竭,也聽不出個好壞。
鄭青松癟著嘴,沖韓澈使了個眼色,提醒他做好心理準備。
音樂聲響起,鄭好舉起麥克風,隨著歡快的節奏扭著胯,肩膀也在隨意地搖擺。
「今夜我用盡所有的方式,才得到你的名字……」
她的聲音一響起,韓澈嘴角就忍不住上揚。
跟鄭青松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