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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黎樂陽輕聲問道：「怎麼了？」雖然說擁抱是戀人之間很常見的肢體接觸，但是……他未免也抱自己抱的太緊了吧？

「沒什麼。」

他只是，很喜歡她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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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被祁雲晏緊緊地抱在懷裡, 黎樂陽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胳膊，試探著對他說道：「雲晏，你能先放開我嗎？」

「為什麼？」祁雲晏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我想抱著你。你不喜歡我抱著你嗎？」

「不是啦, 」黎樂陽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抱我我當然很喜歡啦, 但是我們不能一直這樣抱在一起吧？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呢。」

「好吧。」祁雲晏這才放開了黎樂陽，看起來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他伸手指了指那幅畫, 「那個我可以帶回家嗎？」

黎樂陽想也不想地回答道：「當然啦，那是我送給你的, 你想放在哪裡都可以。」

祁雲晏低頭想了一會兒, 注視著黎樂陽的眼睛認真地說道：「我還沒有送過你禮物，我也想送你禮物。」

「那等你發工資再說吧。」黎樂陽笑眯眯地伸手揉了揉祁雲晏的頭髮，然後往外走。

祁雲晏就跟在黎樂陽身後, 一本正經地說道：「可是我現在有錢了, 我媽給我的。」

聽了祁雲晏的話, 黎樂陽停住了腳步, 並且轉過身去，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之後語重心長地說道：「雲晏，你變了。」

？祁雲晏滿頭問號, 同時心裡「咯噔」了一下。他在心裡疑惑，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裝失憶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可是這件事除了他自己，他爸媽還有裴鶴鳴之外沒有人知道啊。他爸媽就不用說了, 至於裴鶴鳴，雖然他話多，但是很有分寸，該說的多說, 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說，這一點他還是很相信裴鶴鳴的。

那是怎麼回事？

就在祁雲晏權衡著自己要不要趕緊坦白從寬的時候，黎樂陽歪了下頭，對自己剛才說的話做出瞭解釋：「你之前還說，因為你不記得了，所以以前的錢和爸媽給的錢都不能花，要自己賺，現在就變成，要花你媽媽給你的錢了。」

……原來是這個意思。祁雲晏不禁暗自鬆了口氣，又很認真地告訴黎樂陽：「人是會變的。」

黎樂陽捏著下巴微微仰頭：「但是你覺不覺得你變得有點快？」

祁雲晏斂眸思考了一會兒，用一種不確定的語氣問道：「那，如果我變了的話，你還會喜歡我嗎？」

黎樂陽說過，如果他恢復記憶變回原來的他，她可能就不喜歡他了。他原來的性格跟現在大相逕庭，恢復了之後就相當於是變了個人。恢復記憶之後的他還是很喜歡黎樂陽，但是黎樂陽卻不見得還會喜歡恢復了記憶的他。

見黎樂陽一直抿著唇不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自己，祁雲晏心裡一緊，喉結不由得上下滑動了一下。他覺得嗓子有些幹，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攥了起來，感覺自己好像在等待什麼審判的結果一樣。

過了半晌，黎樂陽牽住了祁雲晏的手。她低頭看著他的手心，指尖輕輕地描摹著他掌心的紋路：「墨墨問過我這個問題，我哥也問過我這個問題，我也知道，等到你恢復記憶之後，這是個不可避免的要面對的事實。我想過，如果你恢復記憶之後不喜歡我了，我也不喜歡你，我們就好聚好散。」

「我——」

「聽我說完嘛，」黎樂陽對於祁雲晏突然打斷自己說的話這件事顯然有些不滿，她嗔怪地看了祁雲晏一眼，後者立即閉嘴，安安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