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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人也加快腳步跑起來,腳步聲越來越近。
周麗回頭看了一眼,陳飛的臉近在眼前,表情陰冷無比,她一聲都沒叫出來就被陳飛捂住了嘴。
「轟隆隆」一個響雷劈下來,緊接著豆大的雨滴落下來。
陳飛把奮力掙扎的周麗拖到灌木叢後,抬起膝蓋用力頂了一下週麗小腹。
「唔……」周麗的身子瞬間軟了,直接癱倒在草叢上。
以前陳飛每次打她,都喜歡用被子悶著她的頭,卻在她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掀開被子,好像是給快要溺亡的人一口新鮮空氣。這一次,陳飛脫下t恤扔在周麗臉上,蓋住她的表情。
「叫你出軌,賤女人,臭婊子!」
「我讓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不過是又多了一頓打而已,周麗心如死灰的準備迎接即將而來的拳頭。
但這次不一樣,身上傳來的不是鈍鈍的疼痛,而是尖銳的痛,是利器一次次刺進肉裡的痛感,原來痛也有很多不一樣的感覺。
明明痛到快沒有知覺,但是周麗卻偏偏感覺到包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她想掏出來看一下,但是她再也沒有機會了。
等陳飛混混沌沌地離開,只留下周麗一個人躺在草地上一動不動時,一個黑色修長身影從暗中走出來,那人穿著深藍色的西裝,無框的眼鏡片後是一雙冷漠至極,卻又帶點諷刺笑意的雙眼,他居高臨下看了一會周麗,而後蹲下來,小心撩開蓋在周麗臉上的t恤,周麗的眼還是睜著的,只是眼神是死的。
那人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他從兜裡掏出手機,對著周麗拍了一張特寫照,然後收起手機,又小心將t恤重新蓋住周麗的臉,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周麗的屍體是第二天早上被在小區做晨運的老人發現,警隊老李接到報警電話,帶著剛來沒多久的新警員楊啟樺去到現場。屍體全身多處中刀,致命刀傷是腹部的幾刀。死者的臉被一件t恤蓋住,楊啟樺揭開t恤露出周麗死不瞑目的臉,楊啟樺驚了一下,他剛來沒多久,還沒有完全習慣和死人的眼睛對視。
據法醫推測,周麗是晚上十二點至一點之間死的,老李在周麗的手機裡翻到昨晚十二點多,一個叫曉燕的人給她發了條簡訊,簡訊內容是:【阿麗,你還在加班嗎?我忘記跟你說了,陳飛剛才打電話給我說你電話打不通,他說你上次走的匆忙,還有東西沒搬走,他給你寄過來,讓我把地址告訴他,你過幾天記得留意下有沒有快遞電話】
「小楊,去把這個陳飛找出來。」
「好嘞,隊長。」
就在楊啟樺準備找陳飛問話時卻收到訊息,陳飛去公安局自首了,供認不諱交代自己一時衝動之下殺了周麗。陳飛對作案細節說的很清楚,再加上留在現場的那件t恤,整個案子沒什麼疑點,不到一天就破了。
陳飛雙手撐在膝蓋上,抱著頭痛哭道:「我沒想殺阿麗,我不想的。我只是不想跟她分手,不想她離開我,我沒想要傷她。我不是人,不是人啊。
我看到那個影片,看到影片下的留言,大家都說我連一個出軌的女朋友都治不了,算不上什麼男人,我生氣,我不服。我就是想讓他們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阿麗,我對不起你,對不起。
都是他們,他們慫恿我的,我不想的。 」
楊啟樺一邊整理陳飛的口供說:「隊長,沒想到案子這麼容易就破了。」
「怎麼了,你還嫌太容易了?」
楊啟樺擺擺手:「不是,不是。」
兩人在走廊聊著,陳飛的律師來了。
老李和陳飛的律師王鵬見過幾次,算是認識,老李笑說:「王律師,你這次估計沒得打了。」
王鵬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