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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還是拒絕,「不用了。」
「你這人脾氣怎麼這麼犟。」
孟習再三被拒絕,終於忍不住了,「你說你大雨天的,沒帶傘就打個電話跟我說啊——哦,咱倆沒交換號碼。可是你也在班級群裡,就不知道用qq給我發個訊息?非要去小賣部買傘,這下知道被人擠難受了?」
「好歹也是個學霸吧,怎麼腦子這麼死板,一點都不知道變通。不舒服就去醫務室開藥啊,洗冷水澡算什麼男人,你都多大了還這麼幼稚——」
他話音未落,宋淮已經走到床邊脫下拖鞋,再一掀簾子鑽進去了。
「說不過我就跑了?這才幾點鐘你睡個屁啊。」
孟習火氣也上來了,故意把瓜子嗑得咔咔響,「我可把話放這兒了,你要是個男人,明後天有個頭疼腦熱的可千萬別吱聲,反正這也是你自找的——」
「唰啦。」
床上的人伸手把床簾拉上了,拉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我靠。
孟習氣極了,呸地一聲往手裡吐出兩片瓜子皮,「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
第二天一大早,鐵人宋淮就病得下不來床了。
四中規定早上是六點五十要到校,宿舍和教學樓只隔了不到五分鐘的路程。孟習愛睡懶覺,往往是六點四十才起床,花五分鐘快速穿衣服洗漱,從零食箱裡拿個麵包邊走邊吃,踩著上課鈴的最後一秒進教室。
孟習刷完牙,塞了個牛角包在嘴裡,然後彎下腰去拿鞋。
一低頭忽然發現不對勁。
宋淮的拖鞋微斜著躺在地上,還是昨天脫下時的模樣。裡面那一排的乾淨球鞋安安靜靜地待在陰暗處,一共五雙,一雙也不少。
孟習是個球鞋控,宋淮有幾雙鞋、分別是什麼樣的牌子,沒人比他更清楚了。
他抬起頭,看見床簾還是緊緊閉著的。
四中的宿舍允許裝床簾,但是為了方便宿管檢查,早起整理床鋪時必須把床簾給繫上去,否則一律算扣分。
每次孟習揉著眼睛下床,一回頭就能看見整潔乾淨的大光明下鋪。
沒道理今天突然忘記了。
這太不對勁了。
於是孟習喊了他一聲,「宋淮,宋淮?你在嗎?」
裡面沒有應聲。孟習想了想,抬手把簾子掀開了。
再往裡一看,被子裡果然是鼓鼓囊囊的。
「餵。」
他拽了拽被子角,沒控制住力氣,一個黑色的後腦勺露了出來。
孟習問他:「昏過去沒有啊?昏了我報120抬你走,醒了的話就給我吱個聲。」
半晌後,被子裡的人才說:「我沒事,你去上課吧。」
孟習忍不住哼了一聲,「還跟哥哥犟呢,感冒了吧?難受了吧?」
說完,轉身去櫃子裡拿體溫計。
這隻體溫計還是他爸給他收進行李箱的,和以前的水銀體溫計不同,這個只要在耳邊嘀一下就能測出體溫,完全不需要進行面板的接觸。
感謝現代科技。
為保安全,孟習這次戴上了全指手套,嚴防任何意外。
他攥著那隻淡粉色的體溫計,還沒幹點啥呢,宋淮就掙扎著要坐起來。
學神發燒都和別人與眾不同,孟習發燒能把整個人燒成紅通通的清蒸蝦子,渾身都在發熱;宋淮不一樣,雖然是發燒,但他偏偏能從臉冷到腳,唇色蒼白一片,跟從雪裡撈出來似的,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他有多憔悴。
「不用。」他皺著眉拒絕,「你去上課吧,我會跟老師請假的。」
「得了吧,還請假呢。你有班主任的電話嗎?」
孟習毫不留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