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草灰蛇線(第2/2 頁)
這些盆栽時,應該還不知道自己下午會死吧。”
“你的意思是有人比我們先一步來了這裡?”孁兒一點就通,再驚道:“大理寺有內鬼?!”
張不良扭頭望向書房內暗含怒氣的裴少卿,微微一笑道:“咱們的大理寺少卿現在想的應該跟你一樣。”
從畫像帶回大理寺到他們一隊人出皇城,中間也就一個時辰不到,但這點時間對於一個內鬼來說已經十分足夠了。
張不良蹲下身子看起注色,孁兒撐開油紙傘為他遮雪,此時裴少卿也走了出來,見張不良認真看著注色陷入沉思,裴少卿在一旁說道:“這沈回雖然身在御史臺,但並不是右相的人。”
“你看這樣對不對?”張不良推理出了一種劇情。
“你且說。”裴少卿蹲到了張不良身旁,抬眼看了看油紙傘,見孁兒沒有半點為她撐傘的意思,臉上流露出一抹羨慕與酸楚。
“半張臉那位身份不能暴露,所以他需要有個中間人找上朱雀幫,假如這一切是右相的意思,做這一點就顯得畫蛇添足了,右相若要真的避嫌,以他在長安的勢力,指使一個更乾淨的人也簡簡單單,甚至讓明面上是太子這邊的人去都做得到。”
“有……理。”裴少卿邊答邊思考,他發現自己有些跟不上張不良的思維。
“朱雀幫是永王的人,永王是太子這邊的,既然要動用中間人來指使朱雀幫做事,說明暗處的這股勢力,與太子有瓜葛的可能性很低。”
“與太子自然沒有任何瓜葛!”裴少卿身為太子的死忠粉,心中對太子那是完全信任。
其實張不良也完全認同這點,因為乞兒們手上的秦符玉佩最後回到了壽王身上。
“所以,我有個猜測,這股勢力與右相有瓜葛,而且還凌駕在右相之上,不然以右相的能力,豈容罪證和挖心案令他如此被動!”
聽完這句,裴少卿“噌”地起身,豎起眉來指著張不良數息不語,惹得孁兒都對他投去警覺眼神,不知這大理寺少卿要鬧哪樣,最後終於聽他大聲道:“不良兄!有理!”
裴少卿說的大聲,驚得書房內辦案的大理寺眾人也是投來目光。
“不對。”裴少卿瞬間又懷疑起來,“放眼朝堂,除了太子和義父,誰還能壓右相?!”
張不良也站起身來,發現孁兒為他撐傘自己肩頭落了雪,趕忙把油紙傘推回她身邊,又替她撣去落雪,平靜道:“長安這個地方,暗處應該躲了很多勢力吧。”
說這句的時候,張不良望著孁兒,她身後的不就是第四股勢力嘛。
“你看著我幹嘛?”孁兒冷道。
“好看。”張不良扯起淡來。
“登徒子!”孁兒完全不顧及自己是婢女的身份,當著裴少卿的面就罵。
“不良兄你這也太過分了,裡面可還死著個人呢!”裴少卿再不說話就要被兩人當成空氣了。
轉眼大理寺的人該勘察的都勘察了,該問的都問了,這就召來武侯鋪的人令其通知萬年公廨,靖安坊與修行坊相隔不遠,可因為馬車還在大理寺,張不良不得不隨裴少卿先回大理寺,讓孁兒獨自先回家。
雪漸止,孁兒推門闔門徑直走到院中央,警惕環視後從袖口裡拿出一支極小捲紙,攤開後上面寫著八個字:
青龍將至,護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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