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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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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下山,沈緒一行人未隱藏蹤跡,就從暴露在落雲村最明顯的路口下的山。
這幾日村裡來了不少外人,都是些欺壓百姓的,是以見到他們紛紛逃竄,還以為又是昨日那夥人。
直到幾人出村,在村口與官兵撞上,那為首的一人身著官服,手上還拽著一個妙齡女子,哭的梨花帶雨的。
沈緒未置一詞,只是往那兒站著,便是渾然天成的壓迫感,如這幾日平城的天一般。
赫北往前跨出一步,手扶在腰間的大刀上,那刀柄上的季字明顯的很,偏偏這些官兵什麼都沒想起,反而問:&ldo;你們是幹什麼的!可是村中人?&rdo;
問完話官兵自己都覺得應當不是,為首的這個男子模樣雖年輕,但氣質卻不容小覷,應當是外來人。
赫北緊握刀柄,反問道:&ldo;你們是哪個衙門的?&rdo;
幾人面面相覷,忽然有些怕了。這些人該不會是朝廷要員吧?到時候別參他們一本,那他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於是幾個人支支吾吾的不肯說,一直不開口的沈緒負手而立,悠悠道:&ldo;普通縣衙的官服簡陋,只有平城內的衙役方能穿這樣精細的官服吧。&rdo;
那幾人渾身一凜,都低頭去看自己的官服。
只聽沈緒又說:&ldo;看來都是過得太舒坦了,竟幹出搜刮民脂強搶民女的勾當!&rdo;
他的一聲厲喝,嚇的那拽著女子的官兵立馬鬆了手,那女子會看眼色,知道沈緒這會兒人可能能保護她,便立馬躲在了身後。
官兵哆嗦著指向沈緒:&ldo;你、你你是何人,別多管閒事!&rdo;
他們這次下山本就為了暴露蹤跡,要讓世人知道太子還活著,是以沈緒習慣性往腰間一摸,想將宮牌拿出來。
他手剛觸到腰間便是一愣,在那小啞巴那兒。
他微微偏頭:&ldo;赫北。&rdo;
赫北會意,將季家軍的腰牌獻出。那群衙役看了許久,一時半會兒不知道這季字的令牌出自何處,直到身後有個小衙役嘀咕:&ldo;莫非是北地的季家軍?&rdo;
幾人大駭,屁滾尿流的落荒而逃。
只是他們還不知,季家軍護的是何人,到了城中也只是上報說在落雲村遇到了季家軍的人。
這一層層往上傳,終於傳到沈廉耳中。只有他見過沈緒與季家軍的人在一起,所以也只有他知道,衙役說的那夥人裡一定有沈緒!
沈廉雙眼猩紅,沈緒沒死,居然還沒死!
那群人走後,方才被欺負的女子忙跪在前邊扣頭,她本也是村中人,可前幾日那群人只是搶一些值錢的玩意兒,沒想到如今變本加厲!
赫北看了一眼沈緒,沈緒朝他微微頷首。他便走上前去扶起了這姑娘,想了想還是道:&ldo;姑娘可知他們是什麼人?&rdo;
姑娘一腳懵:&ldo;應當是平城城中的衙役,方才聽公子那樣說……&rdo;
這姑娘說的公子便是沈緒,說著她還看了沈緒一眼,立馬紅了臉。
赫北輕咳一聲,假裝沒瞧見,繼續說:&ldo;準確說,是康廉王的人。&rdo;
村裡的人普遍不識字也不大關心朝政,但前幾日康廉王監國一事無人不知,畢竟這如同換了一個皇上。
是以赫北說是康廉王的人,那女子便立馬黑了臉,只說如今與太沃帝在時有何不同,都是民不聊生的時候。
本還以為康廉王或許同他父親不一樣。
赫北見效果到了,也不繼續說,丟下一句話:&ldo;今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