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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樂兒,給大夫打賞,跟大夫去取藥。”
樂兒“諾”一聲便領著大夫走了。
戰若水轉眼,卻見七嫻墓地睜開了眼睛,直愣愣得盯住床頂。
孩子?七嫻撫上了肚子。來得真不是時候!
走了父親,來了孩兒?
三個月?該是盈城清棠園那一夜把!
難怪紫老頭那麼肯定地要自己第一個娃娃作為報酬。原來這個孩子早早就攀附在了自己的肚裡。
想來這個孩子也是堅強地很,中血蠱,落山崖,下監獄,這孩子居然還好好地待在裡頭。
這個孩子難道真的是命中註定?七嫻冷骸的四肢終於溫暖了起來。
孩兒啊孩兒,你真的確定要在這樣的環境中出生嗎?七嫻輕嘆,若是如此,孃親拼儘性命,也必當保你無虞。
七嫻坐了起來,喜兒趕緊上前扶住,這樣蒼白虛弱的主母,她已然許久不見。雖主母未出嫁前,還是姬家七小姐之時,便是這般病弱姿態。可明明後來嫁到戰家後,主母的身子便好了很多,性子也是開朗許多,叫她好生歡喜。此時主母的樣子卻叫她心內疼得緊。
“主母,請您保住身子!您還有小主子!”戰若水上前一步,有些不忍心。
七嫻抬頭冰冰盯住戰若水:“你主子死了,你回來做什麼?”
戰若水愕然,一時間答不出話來:“主母……”
“他怎麼死的?”七嫻又問,平靜地已然看不出什麼神色。
“遇上仇家。”戰若水答道。
七嫻看他一眼,想起當日無名碑前的刺客:“仇家是哪個?”
“若水不知。”戰若水低頭答道。
“不知?”七嫻說的溫和,仿若談論天氣一般,“還是你不敢說?”卻是沒來由得從這話語裡透出些冷冽來。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屍體呢?”七嫻又問。
“仇家準備的是炸藥。等若水趕到的時候,只有滿地的碎屑。因此,只帶回了些衣冠。”戰若水似是回憶起什麼,聲音也是沉痛起來。
“拿給我看看。”七嫻淡淡吩咐。
“主母,您現在身子虛,以後再看,如何?”戰若水真的不忍心七嫻再受刺激。
“怎麼?怕我受不了?”七嫻輕哼,“叫你拿就拿便是。”
戰若水深深看她一眼,從背後桌上取出一個包裹,遞了上來。
七嫻慢慢拆開,似是過了千年一般漫長,絲絲碎裂的已然焦黑的白衣出現在眼前。
猛地,又是一個眩暈襲來。
七嫻撐住床,伸手撫了上去,這白衣必是那男人的沒錯,還有誰偏執到從來只穿白衣,而白衣從來就只用一種料子的?※非&凡☆手打團★蜜糖的懶貓※
那男人,像個打不死的蟑螂一樣,緊緊跟在自己身後,曾經追她到地獄,都沒有失了性命,怎可能就這麼被個無所謂仇家不明不白地殺了去?
七嫻感覺像是做夢一般,這一切都不真切的很。
一時間,望著破碎的白衣,又愣愣了去。
“主母。”戰若水從袖中又掏出一塊東西,恭恭敬敬地遞了上來,“這是家主令牌。”
七嫻抬眼。這塊玉牌,他見過,上面刻著銀狼的圖騰,便是當日京都時戰笙歌拿出來過的。此時,玉牌上竟有了些黑灰色的跡象,見證了它跟主人經歷過怎樣的災難。
七嫻接了過來,又是一陣心思飛空。
“主母!”戰若水拱手,有些嚴肅,“若水知道主母一時接受不了這個訊息。但這畢竟是不可改變的事實。還請主母千萬保重身子!況且戰家不可一日無主,還望主母早日振作。”
七嫻擺擺手:“你們先出去。”她想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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