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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大人已經面露不悅之色，卻還是繼續說：&ldo;使者還未回答老朽之問。&rdo;

帝衡使者再度笑答：&ldo;既為意料中事，又何來匹敵一說?我主遠見，自不會見夜幽勢強而無為旁觀。顧大人，夜幽國強不假，卻不足以與帝衡相較。&rdo;

那顧大人臉上已有慍色，背手而立說：&ldo;使者不妨列舉帝衡長處，我等願洗耳恭聽。&rdo;

帝衡使者卻說：&ldo;處處見長，何須列舉?&rdo;

顧大人這次壓不住怒氣，指著帝衡使者罵道：&ldo;你這黃口小兒好大的口氣!我夜幽……&rdo;

&ldo;顧大人。&rdo;半天不吭聲的端王開口打斷老大臣的話，&ldo;今日飲宴，不談政事，不議長短。本王知你忠心，敬你一杯，此杯飲盡後請顧大人與使者各自入座。&rdo;

這顧大人被端王一番話說得雖心有不甘，也是無法再去爭執，氣呼呼的喝了酒，回到位子裡坐下。

帝衡使者也已經坐回去，撿了桌上的果子吃，看上去並沒有被這一番討論影響心情似的。

暮長煙坐在帝衡使者旁邊，也是一派悠然，似乎這沐陽殿裡所有的人和話都不被他放在心上。

端王又對下面說：&ldo;歌舞助興。&rdo;

然後樂師和舞娘整齊入殿，一曲舞畢再跟一曲。

歌舞間隙裡，夜幽的大臣和帝衡使者、暮長煙也只是互相敬酒，再沒有人討論什麼，直至宴飲結束，大臣散去，我跟暮長煙說有事要跟端王商議，就讓他們也先回了頤軒閣。

端王依舊坐在原處，而我就坐在他身旁，我看著他又獨自喝了幾杯酒。

我有感而發說：&ldo;早知你如此隱忍，我也就不必擔憂了。&rdo;

&ldo;擔憂?&rdo;端王側目望我，&ldo;你要與我說的話，是與帝衡相關?&rdo;

我點點頭。

&ldo;帝衡蟄伏十年不動，此番必是有備而來，那使者語間不掩譏諷，就是要將我激怒。若不隱忍，我真將他處置了，不正中了帝衡的圈套。&rdo;

我再點點頭，我想提醒的話，原來端王自己早就想清楚了，那我也就不用再聒噪，於是對他說：&ldo;既然你都明白，那我沒有別的話說了，我先回去了。&rdo;

&ldo;你準備何時啟程?&rdo;

我見他還有問題，本想站起來的動作停下，又坐回椅內，&ldo;暮長煙說，明日帝衡使者會找你要通行令牌，後天即可啟程。&rdo;

&ldo;後天……&rdo;端王默唸一遍，又喝了杯酒，&ldo;不要將你死後復生的事說給第三人聽了，我和雷念會讓此事爛在肚子裡。&rdo;

&ldo;嗯?為什麼?&rdo;我問的是他們為什麼要給我保密。

&ldo;世人只會將你做妖邪看待，於你不利。&rdo;他給我的卻是另一個答案。

這個世界如果硬要用我所知道的歷史來套，這裡的意識形態恐怕跟三國是差不多的，如果被別人知道我的靈魂來自別處，也確實只會招來禍端，沒什麼好處。我心生感激，想要開口感謝，&ldo;端王……&rdo;

&ldo;叫名字。&rdo;

我心中擰了一下，但分別在即，我又何必執著一個稱呼，於是說：&ldo;雷決，謝謝，也請你幫我謝過賢王。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件事，我不會再告訴其他人。&rdo;

他又飲下一杯酒，&ldo;如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