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耍什麼雜技(第2/2 頁)
顧笙清了清嗓子,隱去笑意“不是本宮做的。”
“陛下和本宮能養得起閒人。”
景信恭聲“臣明白。”
“臣只是不理解人和人之間的差別怎麼能這麼大。”
“一樣米養百樣人。”顧笙淡淡回應。
“本宮隨你一道去文英殿。”
必須得去看看蕭硯隨受了什麼刺激。
“娘娘請。”景信側身退至一邊。
步輦漸漸接近文英殿,蕭硯隨的誦讀聲穿過殿外翠竹,融入夏風,傳入顧笙耳中。
屏息凝神細聽,便能發現蕭硯隨向來清冽咧如山泉如暖玉的聲音染上了沙啞。
可誦讀聲非但沒有降低,反而越來越洪亮。
太不正常了。
顧笙頗有些心不在焉的轉動著手腕上的玉鐲,蹙眉思索。
步輦落地,顧笙緩步走下。
候在廊簷下的梁安作勢就要行禮問安,顧笙搖搖頭。
梁安怔住,忍不住回頭看向殿裡怪模怪樣的陛下,心中哀嘆。
陛下自求多福吧。
他這個做奴才的,愛莫能助。
因是夏日,文英殿門窗俱開,顧笙很容易就看到了倒立背書的蕭硯隨。
顧笙:!?(?_?;?
傅淮就任由蕭硯隨這般胡鬧?
好吧,傅淮也在不遠處倒立著,搖搖欲墜。
難為體面的探花郎了。
顧笙站在窗下,靜靜的欣賞著。
蕭硯隨許是堅持不住了,腿一彎,在地上打了個滾兒後,直接側躺下高舉著書卷繼續誦讀。
“陛下,實在不雅觀啊。”
傅淮如蒙大赦,癱坐在地上,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狼狽不已。
謝督主也沒告訴他,當天子侍讀,還得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啊。
他只是一個庸庸碌碌的探花郎啊!
“可是,這樣朕才不會犯困啊。”
蕭硯隨一本正經道。
他也不知道為何一捧起書就睏倦不已。
真應了那句春困、夏倦、秋乏、冬眠,四季皆如夢。
他就是想讓自己稍稍變的有用一點兒。
顧笙瞥了一眼身後頭已經垂到胸口的景信。
景信的描述還是謙虛了。
與倒立背書相比,頭懸梁錐刺股算什麼?
景信:他是無辜的,他也不知道短短半個時辰,文英殿的畫風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到底是傅淮不行,還是陛下太行。
叫什麼文英殿,改名吧。
武英殿。
雜技殿。
都行。
顧笙手指微屈,敲了敲窗欞。
蕭硯隨和傅淮猛地竄起,轉身看過來。
“笙笙?”
“皇后娘娘!”
蕭硯隨額頭鼻尖汗珠流淌,兩鬢垂落的頭髮溼漉漉的,面頰上還沾著些許灰塵。
咋一看,不像是在文英殿苦讀,倒像是在文英殿幹苦力。
傅淮看起來比蕭硯隨乾淨些,但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大差不差。
傅淮看到顧笙,就像是看到了救命恩人。
“皇后娘娘,您終於來了。”
“這是在耍什麼雜技?”顧笙明知故問,聲音清清淡淡,聽不出喜怒。
“宮裡新進了雜技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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