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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二聽後便將畫扇下意識的往身後遮掩,故作鎮定道:「哦,書聖的後人。」旋即半眯起眸子,「你莫不是懷疑某這畫扇上的真跡是假的吧?」
「自然不是,」王瑾晨拱手添道:「先祖遺物傳世之久,王家所持亦無剩多少,今日聽聞便想瞧瞧。」
王瑾晨的一舉一動都被一側駐足觀望的蕭父看在了眼裡,想起今日上午次子僕從的回稟後,蕭安介便眯起老眼仔細的打量了王瑾晨一番,隨後捋順長須走上前,「老夫聽聞王家子弟皆善書畫,不如由王四公子獻上一幅如何?」蕭父又看向盧二,「至於家僕損壞的畫扇,由我們蕭家賠償。」
蕭父拍了拍手掌,家僕將一把六角紈扇呈上,「閻司空的丹青,不知可否抵盧二公子的畫扇?」
蕭家長房幾代人皆入九卿之列,盧二便忐忑的推辭道:「蕭公客氣了,就一把扇子而已。」
蕭安節轉過身見六姑娘蕭若蘭手裡拿著一把畫扇,轉動間的另外一面還空著沒有作畫,「六娘。」又側頭吩咐僕從道:「去取筆墨來。」
「是。」
蕭六娘正與人說笑,聽見父親的呼喚便走上前福身,「父親萬福。」
「畫扇給我。」蕭安介抬手道。
「父親這是要做什麼?」蕭六娘不解。
賓客們見此場景便引來一陣猜疑,「蕭公莫不是看上了王家四郎?」
「極有可能,今日莫不是要雙喜臨門了?」
僕從取來紙筆,蕭六娘便明白了用意,看到王家庶子後皺起不滿的眉頭走到父親身側道:「阿耶,女兒這半面扇所空可是要留給未來郎君的,女兒不要他的字。」
蕭六娘是蕭父除了七姑娘以外最為疼愛的一個女兒,便拍了拍她的手背小聲道:「為父不會看錯人的,今日人多,莫要…」
蕭六娘聽後將扇子收回,不肯妥協的小聲回道:「我不要,阿耶要是不想在眾人面前出醜就另找其他人吧,我看七娘手中也有一把團扇。」
蕭父幾個女兒裡就只有六姑娘七姑娘還未出閣,七姑娘為嫡出且是正妻至中年才得的這麼一個女兒,愛之甚篤。
蕭安介為難之時,看場合的蕭婉吟便差人送來了一面空白的畫扇,「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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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散去之後盧二乘馬車離開蕭宅,重重一拳砸在車板上惱羞成怒道:「豈有此理,不肯把女兒嫁給我就算了,以為我稀罕呢?」
「郎君消消氣,他們算個什麼呀,敢和範陽盧氏叫板。」
盧二越想越氣,「不就是蕭安節輔佐的相王當了皇帝麼,掌握大權的又不是聖人,有什麼可豪橫,還有那個什麼王四,不過是個王家的一個庶子罷了,自以為寫得了一手好字就真是當代書聖了?」
家僕奉承道:「他那字的功力比起郎君可差遠了。」
盧二拿起一面六角的畫扇,「用把破扇子回絕我」
家僕楞道:「大唐最負盛名的畫師閻司空所作的畫郎君也不喜歡麼?」
盧二抬頭盯著家僕,「這是一把扇子的問題麼?」旋即緊緊捏著扇柄,「我就不信了,憑我的家世難道還配不上她?」
「他們說蕭家六姑娘容貌最為出眾今日郎君也看見了,為何偏偏要那個什麼七娘」
「六姑娘好看,可是母族有什麼家世麼?說你蠢還真是蠢,」盧二盯著扇子冷笑,「況且我聽聞她們家那個才貌雙全的六姑娘骨子裡是個陰狠毒婦,不滿十歲時便打死了家中一個崑崙奴,因此被罰了禁閉,不然怎會出身蘭陵蕭氏到如今十七八歲的年紀竟無一人去提親呢,娶了她恐怕從此以後的家宅便要不得安生了。」
「郎君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