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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是會稽縣令的嫡妻,亦是與王哲在姑蘇從小一起長大的街坊,王哲中舉後由其父親做主娶了現任妻子清河崔氏,之後二人再見面便如仇人。
「吳娘子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女子轉過身,盛氣凌人的看向吳氏。
見到丈夫頂頭上司的愛女,吳氏色變,「原來李小娘子也在啊…」見著二人面對面,吳氏尷尬的笑了笑,「看來是老婆子我打擾二位了,你們慢慢聊哈。」等離得有了些距離後,吳氏冷下臉,「呸,一家子都是不要臉的,老傢伙勾搭清河崔氏,兒子勾搭使君的息女,真是妥妥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嘈雜的聲音與李氏的質疑夾在在一起,王瑾晨旋即抬腳登上馬車,「她的想法我並不知道,但我可以的知道是,若不盡所能去做,我一定會後悔。」
第15章 小狂徒
六月初,各州解試相繼發榜,越州功曹於衙門前公佈中舉者名次,「垂拱四年,六月戊子,經州試乙榜合格者三人,第一名山陰王瑾晨,第二名」
除張告示外,越州刺史還特地派人至中舉者家中告知。
「阿郎,娘子。」家僮疾跑入內,「郎君中了,且是乙榜第一。」
「中了?」王哲癱坐下。
一旁坐著的崔氏卻不以為然,「別高興的太早,中舉算什麼,他要是中了進士讓咱們家出了一位士大夫這才叫喜事呢,你中舉都中了多少回了,還不是一次甲榜都沒有登過。」
王哲坐在椅子上拉沉著一張老臉,看門的小廝步入中堂通報,「阿郎,劉參軍來了。」
「請劉參軍進來,去將郎君叫回來。」
「喏。」
小廝將越州司功參軍引入王宅,王哲一改臉上的苦澀表情,笑呵呵的迎上前,「劉參軍親自登臨寒舍某未能出門遠迎,失敬失敬。」
青袍官員抱著拳頭拱了拱手樂呵呵道:「恭喜王公呀,令郎高中解元。」
「犬子不成器,皆賴仗諸位貴人相幫。」
「使君惜才,令郎天資卓越,日後定會成為國朝棟樑之才。」司功參軍往宅院四周瞧了一圈,自己親自前來報喜卻始終不見文解得主出來便詢問道:「王解元呢?」
「犬子與幾個族兄出門賞荷去了,我已差人去叫他了。」
「原來如此,這倒不必麻煩令公子特意跑回來一趟了,」旋即將一封蓋有越州官印及刺史印的文書取出,「我此次來是轉交文解的,待初冬十月朝貢之時,州府要將舉人隨貢品一同發遣解送至京參加來年的貢舉,這個流程王公是知道的,自不必本官多說。」
王哲接過文解,心情略為沉重,竟絲毫沒有當年自己中舉時取得文解的半點開心,州府試即便上州也只取三人,但尚書省的禮部試對於無家世相持的寒門來說要更加艱難,王哲考了三次皆落榜,作為長子又無繼承的嫡出子嗣,因此便在長安消沉了一陣子,「有勞劉參軍。」
司功參軍笑道:「江南巡撫使狄侍郎到了越州,本官得同使君一同出城迎接,就不再此叨擾王公了。」
王哲將人送出宅院,拱手道:「劉參軍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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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拱四年六月,冬官侍郎狄仁傑充任江南巡撫使巡查江南,朝廷特許其借紫。
「我求神拜佛,燒了大把銀錢卻只讓三郎考了個第四,可偏偏舉人只錄三人,這解元的名頭憑什麼給王家那個庶子?」婦人提著籃子從越州城出來,籃子裡盛的是一些祭祀的供奉之物。
「娘子莫要惱怒,許是那王家四郎走了後門也說不定,娘子試想,他們出身琅琊王氏,山陰縣令與越州刺史皆與他家交好,咱們家郎君倒黴,偏偏遇上了王家子弟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