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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瑾晨垂下卸了力氣的手,疾醫走後,窗外的太陽已經逼近黃昏。
王瑾晨半躺在踏上捶打著桌案,「為什麼?我在山陰未曾與人結過怨…」遲疑了一會兒後,王瑾晨眉頭緊蹙,「我與她不是已經取消了婚約麼,沒有理由要這樣做啊。」
蕭安介一家搬到了洛陽居住,正與人下著棋的蕭若蘭突然掩面打了個噴嚏。
「何人咒罵我?」
與之對弈的蕭婉吟盯著棋盤凝神道:「半年過去了,六姊姊可物色到了好人家?」
「怎麼,長幼有序,七娘就這麼迫切的想要阿姊我先嫁了,你好再嫁那個患有隱疾之人?」蕭若蘭拿著黑子捂嘴笑道:「哎呀,沒有想到我家阿妹竟還是個情種,若讓元符公子知曉,還不知道要多傷心呢。」
「我與他已經解除婚約。」
「是麼?」蕭若蘭從棋盒內夾起黑子,「我瞧著那元符公子似乎並不死心呢,尤其是阿兄得天后之侄兵部尚書武三思器重後似乎有意再次提親呢。」
第17章 力不足
蕭婉吟夾起一顆白玉子,「既然阿姊一直心心念唸的想著,不如我去替阿姊向父親舉薦讓阿姊嫁到御史中丞家如何?」
蕭若蘭神色微變,抬手一把握住蕭婉吟落子的手腕,「你就那麼喜歡王家那個庶子?為了他連自己的清白都可以不要,他究竟有哪裡好了,你看上了他哪點?」
蕭婉吟將手抽回,「她哪裡都不好,又呆又楞,可我不需要她變得如你們口中一樣好。」
蕭若蘭盯著親妹妹一動不動,「流言可以輕而易舉的毀掉一個人,若內心不夠強大,它甚至可以殺死一個人。」棋盤上的棋局早已混亂,蕭若蘭也無心再下這盤原本穩贏的棋,「我是你姐姐,所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無論是宗室李孝逸之子還是隴西李氏御史中丞之子,無非都是眾多追求者裡挑選了一個於家族最有利的勢力罷了,你不反對阿耶,是知道即便逃離他們還會有下一個,無休止的接替下去直到你穿上那身嫁衣。」
「阿姊…」蕭婉吟呆看著與平日似乎不太一樣的姐姐。
蕭若蘭繼續說道:「不單你是如此,還有其他兩位姐姐以及我,我不想屈服命運,我也討厭這個嫡庶尊卑長幼有序的家,討厭他們的功利心,卻還要倒過來說我勢力,這個天下難道不是人皆如此麼?」
蕭婉吟跪坐著爬起,「人都有選擇,選擇性的避開以及目的性的接近,在你不瞭解的情況下,不要輕易去說一個人或者否定。」
「人?」蕭若蘭盯著妹妹,「你是說我對王瑾晨的嫌棄?」
「任何人。」蕭婉吟搖頭。
「說我心氣高?」蕭若蘭冷笑,「其實是我壓根就瞧不上那群臭男人罷了。」
「難道因為你不喜歡你看不上就可以隨意的去害人性命麼?」蕭婉吟轉身低頭直勾勾的看著她,「你只在乎你自己,忽略了別人是否有苦衷與無奈,當你用卑劣的手段趕走一切你不喜歡的人的同時也會趕走你所喜歡的人,因為人的感受都是一樣的,善與惡,美與醜。」
「你還是在為他說話,說到底,你依舊在意,不管他是否值得託付。」蕭若蘭抓握著一顆棋子,眼裡透出一絲狠厲與不甘。
「我說過你不瞭解她,她和別人不一樣。」
「都是人,有何不一樣?」蕭若蘭不以為然道,「說我不瞭解他,那七娘你又知他多少,僅憑藉兒時那幾段微不足道的記憶嗎?人心是會變的,他還不是一樣將你忘了,你如今又談何說別人不瞭解他,難道別人不瞭解七娘就完完全全瞭解了?」
阿姊的話觸動著蕭婉吟,那日捨命相救也未能讓王瑾晨想起從前之事,倒是離別前送了一把不知何意的腰扇,至今她都不知道這把扇子是無意的感恩還是有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