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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了這樣子的心理準備之後,沈灼就搖搖足踝上鈴鐺,將白魅如此的釋放出來。
白魅一向是以誅殺敵人為目標,頂著臉上兩道血痕殺氣騰騰的跳出來,此刻卻不免有些懵逼。
畢竟此刻房間之中,並沒有什麼敵人。
沈灼從前看他一眼都難受,故而從來沒有跟白魅溝透過,如今卻竭力壓下了自己的情緒。
她拼命告訴自己,這一切並不是白魅的錯。
沈灼從前修煉眼識,上清界也對她進行了一定的培訓。故而對魅煞這種生物,沈灼也是有些瞭解。
白魅雖然被煉成魅煞,仍然是有自己意識的。
只是魅煞有意識也好,沒意識也罷,終究只是受別人操控。而大部分的魅,對主人也是十分忠誠,連思想也是被馴化。
通常能修煉魅煞的修士,都是冷血無情之極。故而縱然得了魅煞,也不過將其當作一件工具,並不會愛惜。他們不會像小女生一樣,對漂亮的魅煞生出好奇,甚至跟他們溝通。
便算是劍修,也不會整日對自己的劍神神叨叨的。
像沈灼這樣的魅修主人,也算是異數中的異數了。
看著殺氣騰騰又不明所以的白魅,沈灼也不覺向他解釋:「沒有敵人,只不過想要跟你聊一聊。」
她盯著白魅,心中充滿了好奇。魂煞當真會有屬於自己的意識,知曉喜怒哀樂嗎?
白魅似微微一怔,竟有些無措。他臉上雖然可怕,可旋即卻流露幾分歡喜之意。
「主人,你不討厭我了嗎?」
沈灼還是第一次聽到魅煞的嗓音,只覺得對方嗓音幽幽微沉,倒也不難聽。
只不過那嗓音十分空靈,就好像是從異世界傳來一樣,生出一些不真實的感覺。
沈灼:這隻魅煞怎麼嗓音聽起來有些哀怨。
沈灼:「我並不是什麼主人,你稱呼我阿灼主人。」
白魅從善如流:「是,主人。」
沈灼瞧著他,一臉認真,白魅才期期艾艾:「阿,阿灼。」
白魅心裡也苦,當只魅修真是太難。別的魅修殺殺人就好,他的漂亮女主人卻難侍候得緊。
沈灼一臉悲憫:「生靈死後,魂煉為器,受人驅使,乃是世間最悲慘的事。我自然不能這麼對你,也盼你被超度,不必受此折磨。」
她說得這般感人肺腑,白魅也一臉悲壯:「主人要我等消失,也不敢不從。」
沈灼頓時為之語塞。
好像是自己打著為白魅好的旗號,將他從這個世界抹殺。
「當然你若不願被人超度,我也願意尊重你,只是想與你解除契約,讓你不必受人驅使,做一些想做的事情。我不知道你與幽冥界有什麼協議,不過既然容滅親口將你轉贈給我,那你也再不必為他們效命。」
沈灼在這個世界跟魅煞談尊嚴和權力,對方也只默默聽著的份兒,並不發表意見。
總之,白魅一副你說什麼是什麼樣子。
這隻魅煞本來十分單純,可偶爾又讓沈灼覺得他有些天然黑。
不過世上自由也不是可以隨心所欲的,沈灼也不免小小的試探一下:「如果,你可以自由自在,不知曉你想做什麼?」
要知曉魅煞和主人是不對等的。此刻凝音鈴還纏在沈灼的足踝上,若魅煞說謊,她必定可以察覺。
不過魅煞通常單純直接,通常養得十分純粹,一向也不會說謊。
沈灼手指暗暗比心,只盼魅煞千萬別說自己個人愛好是殺殺人。
白魅也微微一怔,面頰之上透出了思索之色,認真臉:「那我想要曬曬月光。」
哦,是曬月光,不是曬太陽?不愧是隻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