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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心機深沉,自然也應該懂。
沈灼:真不懂。
她只是一聽青枝提及紀雪君,就泛起一陣噁心,隨口說道:「珊瑚被送去寒竹林了嗎?我都不知道。」
青枝微微一愕,旋即對沈灼的話做了閱讀理解。如此漫不經心態度,沈灼是在嘲諷紀雪君這溫暖送得過於刻意?
甚至陸音也不覺開了腦洞,也是,紀雪君不是應該重傷未愈,居然還操心此等小事。
青枝臉頰頓時漲紅:「紀仙子心思純粹,關心之意自然是出自肺腑。」
沈灼有些莫名,難道珊瑚是紀雪君族中之人,本是紀雪君的親戚不成?
想到紀雪君奪丹之恨,沈灼便心生厭惡,忍不住反唇相譏:「珊瑚也挖了自己內丹,救了紀仙子一命嗎?不然紀仙子為何不關心我,反而關心珊瑚起來。」
青枝為之語塞,只覺得沈灼攀附上蕭雪元後氣焰滔天,頓時憤然離去。
沈灼沉吟:「我雖然有意氣她,只是不知道她居然生氣得這麼厲害。」
我雖然贏了,但是不知道怎麼贏的她。
陸音也不覺嘆為觀止,不,你已然十分厲害了。
待青枝折返清音殿,也不覺向紀雪君講起方才沈灼的惡行惡狀。
紀雪君已將屬於沈灼那顆丹吸納完畢,本來蒼白的肌膚也恢復了瑩玉似的光澤。
她頭髮梳理整齊,簡單的鬆鬆紮在身後。今日的她換了一身雪色的衣衫,更增幾分素淨雅緻。
在她面前,擺放一隻天青色的花瓶,斜斜插著一枝玉蘭。
如此插花靜心,也是紀雪君康復療程的一部分。
青枝面露忿色,而紀雪君卻是不動聲色,如一泓平靜的湖水。
待青枝告狀完畢,紀雪君方才緩緩說道:「你實在是將沈灼瞧錯了。」
青枝一怔:「是婢子想得太多嗎?」
紀雪君一副你太天真的樣子搖搖頭,嘆了口氣:「沈灼工於心計,你實在未能窺破她的城府。青枝,你將這個女修想得太淺了。那珊瑚是師弟身邊的人,雖不是什麼要緊的人,卻由不得我等干涉。我與師弟雖然親近,可隨意窺探他使喚的人,終究是大忌。珊瑚既然是聖子罰去寒竹林,我卻向她賣好,豈不是襯託聖子不夠仁慈?沈灼三言兩語,就能挑破此處。師弟與我感情深厚,雖未必會計較,可心中也會有那麼一根刺。呵,當真是好手段。」
紀雪君腦洞大開,再將沈灼個人智慧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關鍵在於青枝聽後,覺得頗有道理,甚至還佩服得五體投地。
青枝一臉慚愧:「是婢子思慮不周,未曾考慮周全,竟告訴她清音殿送出火靈芝之事。」
「不關你的事!」紀雪君嗓音溫柔。
她一向都是這麼溫柔,所以身邊之人都是對她死心塌地。
遇到對手,紀雪君甚至被沈灼智慧折服,因而自省起來。
「是我有些不小心了,這一不小心,倒是給予某些人一些可趁之機。」
這樣想著時,紀雪君再往瓶中添了一枝蘭花。
青枝想了想,又禁不住開口:「那沈灼身份卑微,籠絡的也不過是些來上清界的俗修。這其中,唯一能瞧一瞧的,便是那位陸音了。這位女修劍術上頗有造詣,甚至連仙主也頗為欣賞。若她得了仙主提點,以後不知曉會有什麼前程。可若是她幫襯沈灼,豈不是讓仙子心煩。」
就算是私底下,紀雪君也是保持逼格的,她臉上甚至浮起一抹責備之色:「我等豈能生出斷人前程的惡念。」
因她這般呵斥,使得青枝面頰之上也頓露羞慚之色。
似紀雪君這樣的人,誰會相信她是故意惡毒,坑害沈灼呢?
紀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