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6.32《封家鎮怪談》(第2/6 頁)
可奈何。
這讓它心中的不安加劇,忍不住埋在酒疏肩頭,悶聲詢問:“親愛的,如果我真的搞砸了婚禮怎麼辦?”
那頭厲鬼太過陰險了,防不勝防。
“不是說過了嗎?婚禮只是一種形式而已,我並不在意,我只在意你。”
“……會永遠只愛我一個嗎?”蠱銀不安地問著。
“當然,我愛你,只愛你一個。”
即使知道愛人口中的“一個”裡包含有另一個自己,蠱銀還是感覺到無比喜悅。
不管聽多少次愛人的告白,它都聽不厭,每一次都只會幸福到想要將愛人揉進身體裡。
即使依然在意酒疏對另一個自己的偏愛,但現在的蠱銀已經聰明地學會了忍耐。
反正等過段時間瞞著酒疏將祂徹底吞噬掉後,愛人愛著的就只有它一個了,那樣的話就無所謂了。
雖然答應過酒疏不自相殘殺,但它果然還是無法忍受一個傷害過愛人的傢伙繼續存在。
這樣想著,蠱銀拋開這些煩心事,專心親吻著愛人的臉頰。
它美麗的愛人順從地看著它,目光帶著柔軟的笑意,讓它暈乎乎的,只想要吻得更深。
馬上就要婚禮了,婚禮完成後他們就能做夫妻之間最親密的事情。
以後會比現在更加親密。
一想到這個,蠱銀就有些羞赧,更多的則是難以按耐的激動。
它啄吻著愛人嘴唇,剛想深入吻下去,就想起房間裡的還有一道窺伺的視線,頓時停了下來。
肉眼不可見的霧氣與那血肉凝鑄成的領域抗衡,直到將那道視線完全排斥出去,蠱銀才安心地繼續吻了下去。
愛人被親吻時眼尾會泛上動人的紅色,冷白的脖頸面板也會暈開一層淡淡的紅,格外好看。
這一幕根本不是那頭該死的厲鬼可以窺伺的!
蠱銀摟緊酒疏的腰,顯出漂亮流暢的腰身線條,不肯放開分毫。
而這一幕也成了血肉們窺伺到的最後一個場景。
另一個空間,
血肉覆蓋的教堂房間內,
身形高大,滿身血色的可怖人形低著頭,陰森森的長髮披散下來,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祂手上殘留的一截紅線。
那節紅線溼漉漉的,已經被從祂身上不斷滴落的血水染溼了。
除此之外,房間空蕩蕩的。
沒有神父,沒有那些溫暖的情話,只有冰冷的血肉和痛苦。
祂看著手中的紅線,半晌才將視線移開,落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那是神父剛才坐著的沙發,也許現在還在坐著。
猶豫了一會兒,似乎有些膽怯,祂遲遲沒有動作。
但最終還是沒忍住心中的慾望,走到沙發旁邊的地毯上蹲坐了下來。
彷彿神父就坐在自己身旁似的,這個高大異常的人形的長手長腳蜷縮著,靠在沙發邊,姿態依戀,卻始終沒敢靠沙發太近。
祂只是微微側著頭,假裝自己靠在神父的腿邊,然後便陷入恆久的沉默。
房間內就此沉寂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才能聽到布料摩擦的沙沙聲,是幾雙血淋淋的大手在小心地拿著手中的紅線,將其編織的很長很長。
直到紅線已經在房間的地板上一層層堆疊,祂才停下動作,安靜看著紅線。
耳邊似乎又響起了神父那番動人卻也傷人的情話。
——會永遠只愛它一個。
僅僅只有它而已。
空無一物的胸膛處又開始劇烈的絞痛了。
“……”
血肉教堂外,正在與鎮民們糾纏的周元發現旁邊的血肉突然開始不斷滲出濃稠的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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