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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側首向俞戎道:“俞殿主,你幾下子玩藝可紮實得很哪,看情形,用不著我們兩個再親自動手,姓衛的便將成擒啦!”
獨目目光沉凝的盯視著湖裡的衛浪雲,俞戎冷漠的道:“現在就下斷語,未免還早了點,瓢把子,據我看,只怕事情不會這麼容易了結!”
怔了一下,太叔上君不以為然的道;“不見得吧?那小王八羔子也已身受重創,你沒看他在水裡那種吃力勁?況且,本會那二十來個‘鐵令手’全都圍上去了,他們可個個水性精熟呢!”
俞戎緩緩的道:“等著瞧吧、瓢把子,我們切切不可忘記衛浪雲的智慧超人,刁鑽詭異不比尋常,要擒住他,沒有這樣簡單!”
哼了哼,太叔上君不悅道:“便算不簡單,上一次還不照樣被我們‘鐵血會’將他擒住了!”
神色一沉,俞戎毫不客氣的道:“那是僥倖,瓢把子。”
勃然大怒,太叔上君憤憤的道:“這是什麼話?俞殿主,僥倖?我們費了多少心血,損了多少兒郎才將姓衛的弄到手?如說僥倖,那僥倖會是這麼個情形嗎?你簡直太也豈有此理,不講是非!”
古銅色的面孔陡然變為赭赤,俞戎獨目中血光頓射,他瞪著太叔上君,卻又硬生生將一肚子怒火壓下,冷峻的道:“有一點瓢把子最好先搞清楚,俞戎是‘皇鼎堡’的人,並非瓢把子你的手下!”
抿抿那其薄如刃的嘴唇,他又道:“是以瓢把子談吐之間,多少尚請略加斟酌,而俞某此來,乃是代表本堡齊堡主出使貴會,位同卿客,瓢把子若有不滿本堡之處,大可明著點出,俞某人卻決不受辱!”
一下子像嚥了個火熱的油炸刀子進嘴,太叔上君尷尬得吐又不是,吞又不行,就那麼僵窒當地,反答不上話來。
當然,“皇鼎堡”力雄勢大,且又在這件事情上將“鐵血會”拖下了水,日後休慼相連,禍福與共,太叔上君跟在屁股後頭巴結人家還只恐不及,又怎敢稍加得罪?縱使他自家火氣大,個性強,有時候會出言不遜,但真個到了緊要關頭他也不得不忍耐自制,寧受一頓搶白,也不願意搞翻了“皇鼎堡”,如今俞戎把“皇鼎堡”的大帽子壓將下來,任是太叔上君氣沖牛斗,滿肚子不服,卻又有什麼法子?只好乾瞪眼吃癟了!
“雕花笛子”公冶羊在旁一看情形不對,急忙走上前來打著圓場,說:“唉,唉,自己人嘛,有什麼好爭執的呢?俞殿主,你少說幾句不行麼?太叔瓢把子誰也知道他那火爆脾氣,有口無心,彼此為了某件事意見不同亦是常有的情形,都退一步,不就結了?”
他一邊說,一邊連向俞戎使眼色、接著又笑吟吟的道:“瓢把子,你看,姓衛的混帳業已被你的手下團團圍住啦!”
僵硬的咧咧嘴,太叔上君算是也笑了一下,他將目光移向湖面,可不是,他那二十餘名“鐵令手”,果然已把衛浪雲圍在水中,而衛浪雲臉色白裡泛青,披頭散髮,甚至連划水的動作,都已那般沉重遲滯了!
心裡立即湧起一股得意,太叔上君瞅瞅寒著臉的俞戎一眼,像對自己又像朝著俞戎道:“我說吧,姓衛的小王羔子是逃不掉了,也不知吃了什麼迷糊藥,就有人還不相信,簡直把衛浪雲看成活神仙似的,難惹難纏了!”
太叔上君話裡有刺,俞戎如何體會不出?他面孔肌肉一陣抽搐,獨目中又兇光閃射,公冶羊急忙暗中扯了他一下,連連搖頭示意,深深吸了口氣,俞戎才勉強將一把心頭火壓祝低促的,公冶羊道:“我們自己留點意得了,俞殿主,準備著——”微微頷首,俞戎索性將外罩的長衫斜襟敞開,現露出圍在腰間的一條寬闊皮帶來,這條皮帶是特製的,上面密密縫連著四十個窄窄皮鞘,如今皮鞘中尚插著二十隻藍瑩瑩的鋒利蛇頭稜,另外的二十隻,在先